天我不得不来向你求助的正题——我实在是有太多疑问需要人解惑了。好吧,我先告诉你你问题的答案。拉米罗最后相信,小姐身上的血脉能力消失,是小姐自己作的努力。”
他把自己向拉米罗所说的,凭借戈斯拉尔家族历史编造的内容,向费恩一一说来。
而那卷能使谎话消失的羊皮纸,以及欧菲伊彻从夏洛特处获取的血脉能力,则被他暂时隐去不提。
费恩眼前一亮,坐进了木沙发:“这是个很好的解释。戈斯拉尔家族历史上确实出现过这样的传闻,虽然无法求证,但这解释却比起事实更要让人信服。你说,拉米罗现在派人去看着夏洛特了?我认为没有已经必要,理由你听到过。
“而现在我可以更确切地告诉你,夏洛特她那股力量造成的源能动静,即便她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在借助超凡物质的探测下,可是大到惊人。她既然已经不再制造这股庞大的源能动静,想要继续围绕她策划夺取血脉的阴谋可就要掂量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值得不值得继续下去了。”
这位专家抿了一口花茶,愁云在其脸上逐渐显现:“…但教会为什么在这时候才找你问询,而且没有直接找夏洛特呢。我一直以为他们在追寻着其他线索。”
欧菲伊彻把自己杯中的花茶一饮而尽:“这就是第二件事了。前一天晚上,有位迷迷糊糊的信使似乎在喝醉之后把我认成了其他人。在我与小姐现在入住的小酒馆前面,我们有过一段短暂的交谈。”
他看向费恩的双眼:“这位信使在昨夜被人杀害了。”
费恩猛得把手中的骨瓷杯子放下:“什么?”
“教会似乎因此一度怀疑我和小姐他们在先前的事件中扮演着某种帮凶的角色,并且仍在继续谋划着什么骇人的阴谋……”
“等等!”
费恩止住了欧菲伊彻的话。他盯住自己左手指头,直到上面渗出来某种黏稠似果冻的黑色液体。
液体抹到了费恩闭着的左眼眼皮,缓缓消融在了上面,未有任何残留。他睁开左眼时,只见其中是某种诡异的各色黑暗流光。在欧菲伊彻眼里,费恩左眼颇有点像负对比度的反相七彩光雾,黑的部分比白的部分更为光亮,看着实在是不舒服。
费恩用左眼盯了欧菲伊彻好一会,开始喃喃低语:“这没有道理……自事件以来,你和夏洛特身上都没有任何变化。即便是你做出了类似直接从源质上汲取力量的行为后,你散发的源能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突然从和你接触的人上下手……出发点不会是夏洛特那一边,那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铃铃铃——铃铃铃——!!
未及费恩思考完毕,房间铃声乍起。欧菲伊彻这才留意到,房间天花板四个角落均系有一串铃铛,并没有线与之牵连,此时却有一处在疯狂摇晃作响。
“全神在上!是因为我!”
只见费恩一个箭步,已闪至房间凌乱一侧,不知从哪里抓起他那把银白长剑。与此同时,他还把没头没脑的结论,以及一瓶装有靛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扔给了欧菲伊彻。
费恩又一个箭步冲到小窗边,关上了窗户的木板。
“远离门,往房间里面躲!”
费恩再一次喊话时,石梯上已有脚步声乱踏。
砰啦!
薄门板被轻而易举撞烂,来犯之人长着三只手的上半身已侵入屋来。
欧菲伊彻回头一督,在那妖魔鬼怪的身上,勉强看见了邻居养犬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