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座据说比帝国监狱还严密的地方吗?”
“我本人确实在那座海上堡垒中。”肖恩呵呵一笑,“无论如何,最近都是要去一趟的。建于堡垒上的都市对居民管理也很严格,在这里多待几天只会增加风险。”
“老先生,你的想法恐怕有些不对。”特蕾莎突然坐直身体,“我先前还对这交易的安排感到为难,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其实也能给你一些帮忙。”
“哦?”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帝国之中很多保守派,特别是说话很有分量的死硬派人士,在近期都因为一些罪名被逮捕了。你可以把这看成是皇帝打算锐意改革的信号。而保守派和激进派双方在最近几天进行了几次有实质性结果的交谈。愿意各退一步——当然,保守派要退得多一些。像戈斯拉尔和奥特韦克这样的小家族就有些可怜了,它们要被当作筹码交易出去。”
“我不太明白。”肖恩一脸困惑。
“你不知道改革派的政策立场?噢,这…可真是对不住,我有些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人人都该知晓的常识了。”特蕾莎扬起头了,恍然大悟地深深点下,“隶属于教会的人士,以后不再是教职人员,而是以专有的‘神职人员’之名称呼。教会的很多功能被分离了出去,而内部的架构也会进行大变动。我想,要不了多久,海上堡垒亦会被传召到西岸附近停泊,而届时职能的变动一定会让你说的那所图书馆乱成一团。”
肖恩差点像个孩童一跳蹦了起来,脸上喜悦之情感染得特蕾莎忍不住跟着一同面带微笑。
遏制住手舞足蹈冲动的肖恩抚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这消息可比瘫痪海上堡垒还要有用!全神在上,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当然远不如无上存在的代行者强大,但如果你有一些什么人要除去,或者是想要一些难以获取的超凡奇物、符文…”
“不,我讨厌的,是带来不公的教会。不是服务于它的某个人。”特蕾莎笑着摆了摆手,“伟大的泽洛斯一世,让教廷变成了帝国的教廷,而帝国不再是教廷的帝国。目光短浅的三世以及他的幕僚党羽却让一世的努力都白费了。教会虽然在这一次谈判里失去了很多——人事任命权、部分行政权、部分管辖权、什一税征收权,以及重要的经济靠山戈斯拉尔家族,却重新夺回了凌驾于帝国之上的主动权。要是任由那帮激进派蠢猪继续下去,帝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我不愿坐视不顾,但我的影响力实在是十分微小。我原先有些渴望能藉虚空全神之力,直接清除那狡猾可恶至极的阿克苏神父——毕竟他个人也是在滥用神力护佑。但现在……”
特蕾莎突然眼前一亮:“或许,你能教我这些魔法与神秘的技艺?”
“什么?”肖恩感觉自己非常难以跟上对方的思路,眼镜快要惊得从鼻梁滑落。
“老先生说得不错,魔法与神秘在二世以来越来越失传,而法师们也几乎都被帝国所管辖。正因如此,黑暗力量的三大威胁少去了这一项后,针对它们的防护已经不是随处可见了——二世也正是因为能让民众们减少了担忧,又降低了应对魔法与神秘的税负,那些强硬手段才能得到广泛支持。
“反过来说,如果老先生能偷偷教我一些窃听、跟踪一类的实用法术,我就能很轻易地获取极大优势!”
肖恩愕然沉思道:“教倒是容易。可要,你是身处在某公国宫廷附近这种教会对源能动静监控得非常严密的地方,在这种环境下想偷偷进行法术训练倒给我提了很大的难题。”
“那就请老先生想办法报恩吧。”特蕾莎脑袋侧靠在在合十的双掌,笑吟吟地看着肖恩的眉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