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次征集

    伊斯帕诺帝国的西海岸某处，在海上移动堡垒建起的学都之城有一座螺旋图书馆。

    鬼鬼祟祟幽灵般的身影正在其中游荡，忽然其胸前幻出阵阵流光溢彩，身影猛然一颤，伸手握住了流光溢彩的源头。

    那身影从衣服内衬最深处掏出了一物，在久久凝视后，才闭上双眼，任由四周的一切逐渐停滞变缓。

    ……

    天际云上某处，有人正遥望闪烁着无尽光芒的虚伪群星，她向着群星伸出手去，随即又嘲弄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裹紧了身上的浅白色大衣，商业邦联群舰上的气温并没有那么冷，可方才参加过理事会会议的她却有些发颤。

    俄而，腰间四溢的七彩光芒让她差点把腰带整条扯下。她握住了这枚产生光芒的硬币，又慌然在衣间翻找了一通物品。

    一支在手心中自律活动的精密小仪器在她手掌中运转着，她眼中的不舍逐渐变作坚定，随之握紧了硬币。

    ……

    粗糙而红肿的大手，一把扯下了绣着站立带鳍雄狮以及臣服在其身前小熊的旗布。

    旗布被扔到地上，更被狠狠补上了两脚。

    雄壮的男子赤着半身，穿行在满是血迹的尸堆中，趁这些遭遇他毒手的躯体尚有余温，把衣服都剥了下来。

    他挑选了几件还算整洁的衣物，胡乱穿到自己身上，戴上了帝国军的链帽与护甲，多少算是给他自己的伪装。

    便在男子把剩下的衣服和几件武器包裹后，准备启程出发时，他兀然发现一道甚于白皑皑雪地反光的异光从换下得贴身内裤中发出。

    男子伸向硬币的手颤抖不已，充满血丝欲裂的双眼流出了十多年来不曾再流过的泪水。

    硬币被他用力握于手中，骨骼发出阵阵格拉格拉的声音。再度打开手掌时，男子手心已被印出些许青黑。

    只听一声大喝，硬币被扔到了那破烂的旗布上，再次被男子咬牙切齿地踏于足下。

    ……

    酒馆旁的脏水沟前，一位嘴上刚长着绒毛的男孩把手指置于口中，他猛得一俯身，将满腹酒水尽数呕出。

    许久，他从磨损的十分严重的高针织棉质衬衣衣袋里，拿出同样磨损脱线严重的丝巾细细擦了擦脸。

    在返回猪朋狗友扎堆的酒宴前，男孩把不屑与愤懑的眼光用力投到酒馆上，却又转瞬闭眼作了几个深呼吸。

    他脸上的不甘与憎恶逐渐被强扼，坚毅冷酷的锐利脸庞复又开始堆起惯用的温和谄媚笑容。

    等待已久的光芒从腕上传出时，男孩没有任何吃惊，更没做丝毫犹豫，立刻从绑在身上位于腋下的包中扯出了指环，用这抓着指环的手握向了光芒。

    ……

    一位女子步出帕扎尔迪弗的行宫，看向不远处仍在兴建的大教堂建筑的眼神，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忽而小提包之中光至，她瞪圆了双眼和撑圆了嘴巴。砰然几次心跳后，她边喘着气边又朝那盖过了自己小声惊叫的喧哗施工工地投向了复杂而感激的一眼。

    她快步擅入行宫花园，朝撞上的巡逻卫兵抛去饱含深意的媚眼。那原还有些困惑的卫兵立刻将脸转过，低咳着小跑到别处巡逻去了。

    女子不顾脸庞划过的热汗，将手伸入了自己小提包之中，轻轻合上了光芒。

    ……

    将标识着虚空全神星座，当作是祈祷硬币主动带在身上的四人，只觉被手中的光芒吸入一处漆黑的大地之上。

    这片以旧帝国最为崇尚以及尊贵的黑色祭神石为地，以茫茫真实星空为天的巍峨殿堂空间，登时让四人身子发软。

    “这一位便是…那无上存在的，神谕者、代行者与行刑人吗？”

    身着灰色长袍，在身上挂满了小包裹与挂饰的老人，伸手稳了稳自己的厚重铜边眼镜，朝王座上的人交叉双手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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