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柔女声突如其来,在白泰阳识海荡开之际,既使他唬得一震,又让他倍感欣喜。
他也不禁生疑:“原来,你没法主动联系我?可我先前联系你却没能成功,这是怎么回事。”
在识海里说着这话间,他已提灯下楼,刚想看看小酒馆内是所有人都被迷惑,还是会有不少人能被教会圣符所护佑。欧菲伊彻的印象里,凯西所拿的那个逆十字徽章制品倒挺常见的。如果这么粗制滥造的圣符就能使人避过催眠、迷惑,那应当还有不少人保持清醒才对。
“只有在入夜和天明之间这段时间,我们之间才能通话。我能主动联系你,只不过你可能没能理解那股信号。”细柔的女声有些无奈地说,转而语气大惊,“你、你怎么就被人追猎了,这不可能啊!”
白泰阳刚提着灯往楼梯走下两步,听到此话不禁一愣:“追猎!?”
“你看到窗外那景象了吧?赤月和腐月都是追猎强大血脉的高等仪式所产生的现象,这……”细柔的女声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思虑,“不对,它们追猎的不可能是你。这种程度的事件复现,没准备五六个月是无法完成的。你现在赶紧跑出这个小镇!按你昨日的表现看,只要不触及仪式核心场所,仪式边缘诞生的派生妖物应该伤不到你。总之别愣着了,快离开此地。”
被追猎…被追杀…被劫走…一踏入房便遭遇攻击…
在白泰阳识海里,各种事情碎片宛如凑成了一幅缺了大部分内容的拼图,他不由把这想法和那细柔女声诉说:“被追猎的,会不会就是我的主人夏洛特·戈斯拉尔?”
“这…不是不可能,虽然很牵强。不过,这又怎么样呢?要是你的主人就是仪式对象,你难道还想去救她出来?”细柔女声的话越来越急促。
提灯照亮了昏暗的酒馆一楼,只见又有二三十人痴愣地在一楼厅堂、过道、出入口等地方站着,无一清醒者。白泰阳强忍着先手把他们全给揍晕的冲动,到柜台处给自己提灯添满了煤油,又在腰间另别了一把小消防斧以作备用。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救她出来。”他对识海那声音说道。
或许欧菲伊彻自小被父母遗弃,也在其影响下变得容易逃避。可现在占据着欧菲伊彻身体的白泰阳不同,他自小父母离异后各自成家,被双方皆冷落对待,在取得欧菲伊彻的记忆时,便对三年前竭力争取让自己能在戈斯拉尔家工作的夏洛特具有很大的好感。
相较那锱铢必报,把欧菲伊彻当作没心没肺的人后,就不愿来照顾他的两名女仆,自幼便心地善良的夏洛特很轻易就寻找别人的善意,并以善意回报善意,亲力亲为把轻柔的呵护带给了陷入昏死的欧菲伊彻。
白泰阳儿时没有受到多少关爱,工作后更觉社会人情冷漠。他陆陆续续处过几个不咸不淡的对象,骚话暖心话说得快能让一旁听闻的墙壁都脸红,可身子欠妥被人彻夜照顾,却是在魂穿至此异世后才有这第一次。
不对人情寄望、职涯工于心计、像螺丝钉活着的白泰阳,也许是因为前后温差太大被激、也许是因为重返少年心潮澎湃、也许是单纯因为一时脾性所致,他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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