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停止了哭泣,抽噎着向典韦诉说着详细的经过。当时,刘全一家正坐在一起,准备用晚饭。忽然听见外面有嘈杂声音,刘全便说出去看看,就看到家中那忠心的老管家被人一刀砍翻在地。刘全连忙赶回屋中:“快,把孩子藏起来。“说着将孩子藏在桌案下,扑倒附近的花瓶烛台掩盖,便匆忙举刀迎敌。
刘全的妻子看着举刀的丈夫,不放心的有看了一眼儿子,将其附近的书柜推到,完全掩盖了孩子的踪迹。就在书柜倒下的同时,刘全也倒下了,刘全妻子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力,一路向后跑。可怜的孩子,在杂物堆露出的一角中,目睹了自己的父亲被人一刀砍死,然后缓缓的倒下,然后鲜血慢慢的浸染,红透了整个地面。
典韦按照满儿的叙述,走到**,这里的花草凌乱,地上有着杂乱的脚印。作为猎人的典韦,顺着一道小脚的脚印,来到了一口深井前。
“来,帮我一把,把嫂嫂拉上来。“
李进杨志刘唐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拉着绳子,将刘全妻子的尸体从井水中拉出来,这一幕,又让满儿看见了。可是典韦已经没有什么安慰的话了,李进也没有。
找了一辆车子,典韦沉默着将刘全夫妻的尸体送上车,抱着满儿。这孩子现在只让典韦碰他。杨志推着车子回了村子,尸体就放在他的小屋前,找了两块白布盖着,典韦便又走了。
县城内,张伟府。一个挺着大腹的中年男子正摸着颔下的几缕短须,一个年轻男子在一旁问道:“岳父大人,咱们杀了刘全,也算是为天师立了一件大功。刚听人说,那典韦可来了,他还没除掉,岳父怎么就先办起宴席了呢?“
“我怎么找了你这个傻女婿。我已经暗地布置了人手,今夜我们举杯畅饮,装作表面没有防备的样子,待那典韦前来,只需一声令下将他擒住,继续咱们的庆功宴。哈哈哈“说道兴奋处,大笑引得肚子一颤一颤的。
“是是是,岳父大人真是英明。“那个年轻人很及时的拍了一记马屁。
宴会在庭院中开办,张伟及一干人员出现在宴席上,满面荣光的接受每个人的敬酒。院子外,一辆运送酒肉的独轮车正缓缓进入张府,就在这时,一个壮硕的身影拦住车子,一掌将推车人击晕,拉到一旁。那道人影将地上的两支大铁戟藏在酒肉下,平稳的推进了张府的大门。
李进几人就在外面一直紧张的看着典韦的行动,看见典韦成功潜入张府,不由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更加担心起典韦在里面的情况。
院内,典韦淡定将独轮车推到每一桌前,由张府上的仆役上菜。待到张伟这一桌,典韦还像往常一样将手伸向车上的酒坛,整个张府也是热闹十分,下面的宾客有的已是醉态毕露,有的还在那往嘴里塞着东西,作为主人的张伟正色眯眯看着一个刚买来的婢女。
就在这时,典韦在半空中的手忽然下降,抽出酒坛下面的铁戟,“死来!”一声怒吼从典韦的喉咙中爆发出来,在府外的李进等人都听的见。
一道戟光划过,张伟的人头就这样抛在了空中,眼睛还看着那个婢女。
“啊。”的叫声瞬间响了起来,在座的宾客都慌乱了,蜂拥的跑向大门。典韦一步步的向张伟的女婿走去,
“头呢?“这声音满含愤怒。不待答话,典韦便看见张伟身后的一座小高台上放置的盒子。那是专门用来放首级的!典韦上前就要将那盒子拿起。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到后面已经颤抖的听不真切。这时张伟埋伏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举刀朝典韦冲来。
典韦丝毫不为所动,大步上前收割了张伟女婿的人头,将盒子拿起,夹在胳膊间,再掉落在地的张伟人头捡起,两个人头头发一系,绑在腰间。就这样,一手持戟,腰悬首级的杀出重围。
并没有什么招式,只在格挡之间,典韦就已将敌人击飞在地,大戟一转,便是带来一片血雨,每一击都蕴含着力量,每一击都饱含愤怒。戟尖挂上了一段人肠,甩掉再杀,鲜血从戟刃上留下,湿滑了手柄,在衣服上擦一擦,再杀!
典韦每走一步,必有人丧命。
有人冲过来,格挡,戟尖插进他的腹腔,戟刃一直向上,划开一道血腥的口子。有人在背后偷袭,没有转头,一肘用力猛击,将那人击飞尔后跌落在地,一只大脚直接踩在胸膛上。胸膛凹陷下去,嘴中有血肉吐出。
张府的大门没有合上,典韦一路冲杀,已然冲到街市上。人们看着这个从张府冲出,绞的张府翻天的人都让开了道。到后来,张府上的伏兵看着这个已是鲜血满身的铁塔魔神,谁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两人的首级扬长而去。
李进几人默然不语,跟着典韦向村子赶回去。村民们也在村口看着典韦浑身是血的回来,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让开一条道。就像每回他打猎回来村民都会给他让道一样,只是这次不再有热情的招呼。
典韦在来到小屋前,刘全的尸体还铺着白布。这个汉子跪下,将盛有刘全首级的盒子放在该放的地方。再将腰间的两颗首级解下,工整的摆好,跪坐在那。
就这样,静静的跪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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