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师兄王越

nbsp; “好说，李兄且说是个什么比试法。“

    “一段圆木，用麻绳系住悬挂在房梁上，一人三剑，看谁的剑痕更顺畅。不许斩断圆木。“

    王越欣然同意，为防剑的差别，二人都用史阿的剑进行比试。这个方法是以前李进在随师父学习时，青木老人特地用来检验他学习成果的。这个法子简单有效也最是考验剑术。面对王越，寻常的招式间的比拼并没有多大效力，高手间更注重细节。而且越是高手比拼越是要全力以赴，这样就越是会收刹不住，造成损伤。所以砍圆木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李进先手，在圆木前站定。右手持剑站定，突然间右臂一动，身形未动，长剑向右上方斜削出去，手腕轻抖，只听“咔咔咔“三声，声未绝，剑已回。

    李进凝神细看，表情肃穆，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沮丧。三处切口参差毛糙，三道创痕并不很连贯圆通，这说明李进刚才是刻意的连斩三剑，而不是一剑三段，剑意断续艰涩，未窥得运气之道啊。

    换王越登场，王越也是右手持剑，一剑斩过，收剑而回。李进定睛细看，王越三剑已是初得其法，虽稍有毛糙，剑意却是相通的，分明是一剑所为。

    “是进输了。“李进表情有些落寞。

    “师弟何必如此沮丧。“王越却是一语惊人。也不待李进提问便解释起来：”这圆木试剑之法却是恩师青木老人所创，我年少时曾跟随他老人家一起学剑。那时他还自称是青木先生，想来二十年不见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资质又是如此之高。当真是师门幸事啊。“

    听得解释，李进当即向王越这位师兄行礼，二人之间瞬间变得亲密起来。王越也是青木的弟子，只不过只教剑术一门，当得知李进为青木关门弟子之时，王越更是对李进热情起来。

    待熟识之后，李进好奇问道史阿所提到的今日去荀府一事。王越的表情又黯淡了，转而苦笑：“既然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某虽是剑术小成，却是无人愿用，连给袁府看家护院的活计都没有机会。若不是承蒙史阿兄弟看得起，怕是要流落街头的。“

    袁府，乃是当世大族汝南袁氏在京城的府邸。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帝国闻名的大家族，当代更有袁逢袁隗位列中央，风光一时。

    王越毕竟出身寒门，就按照李家来讲，谁也不愿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看家，更何况每个家族后面都有自己的人，有怎么会轮到王越这个外人呢。李进这个师兄，生平就两件事，一是剑道，如今已是初窥门道，剩下的就是时间积累的问题了。还有一件就是出人头地，或许每一个寒门子弟都有这样的想法，王越更是强烈。寻常看起来的粗鄙之事是不屑于做的，却又上天无门。也是难煞王越了。

    当天李进便住在了史阿家中，方便与史阿王越讨论剑术。如此过了两日，四人如此切磋倒也快活，李进还不时和韩浩讨论几句兵法。就在当天晚上，想着明日就要回河内，李进便将自己想说的话向王越合盘托出：

    “我想请师兄做我李家的门客教习，请师兄应允。“李进说这句话时很是小心，每一个有能耐的人都有一颗高傲的心，更遑论大家王越呢。这两日李进也是着实感觉到了王越的潦倒与心中苦闷，也确实想帮王越一把。还有就是李家三百门客虽然多有游侠儿，剑术上还是多有差距，不能很好的组成战斗小组进行应战，更何况零基础的佃户。所以出于公私李进都想请王越去巨野。

    听闻此言，王越一阵沉默，大家都是聪明人，王越也大致能猜出李进的想法。深思之后，王越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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