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合并的双腿,发泄完自己欲望之后出去鬼混,家里成为了较为安全的地方。日子,似乎一天天在变好,至少杨志文早上可以多吃一个麻圆了,牛奶再也不是那遥不可及的梦,直到平静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
有一天母亲生病了,高烧不停。酒鬼急疯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因为没有酒喝了,家里的男人被酒鬼统统赶了回去。此时,酒鬼正在犹豫,去不去医院?不去医院的话又…,去医院的话,又要花钱…。酒鬼在心中犹豫再三之际,牌友从窗外打了个招呼,酒鬼大声的回应了牌友,低头数了数钱,把一些偷偷摸摸的放在鞋子里,紧张的看向了房间大声喝到:“没事的…,放心啊!马上…我就回来给你们带大钱啊!等我啊!大钱啊!马上啊!”酒鬼最后带上半瓶的啤酒,穿上鞋子之后疯狂的跑向了外面,变得惊慌失措。
父亲出门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儿子,杨志文默默的从自己的房间找到了母亲的房间,昏暗、杂乱、精臭,原本是他的第一印象,但他现在还多了一丝憧憬,因为那躺在床上发着病楚楚可怜的美人。
身为儿子的他视线的尽量避开,但视线往往又会不自觉的看向母亲,那种极端的美人,不然生意也不会那么好。他默默地为母亲擦拭身体,舒筋活骨,一本正经的局补充血。在昏睡中的母亲被儿子的按摩醒了过来,随意的伸展了身姿,令儿子更加面红耳赤,眼神左右闪避。
在起床时随意打的一个不经意的哈欠中,美人睁开了眼睛,在他面前的是害羞的儿子。左闪右避的视线,害羞、胆怯、脸上写满好奇的神情表现在儿子那五官分明,脸颊泛红的小白脸上。此时此刻的场景,令儿子最为熟悉却又陌生的母亲不知如何开口,她悄悄的把头转到一边,不让儿子看到自己泛红的脸颊。数以千计的话语在母亲的脑海中,删除、搜索、过滤,在鼓起勇气准备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那句话又咽了回去,只发出了嗯的一声。男孩听到嗯声,转头望去然后立马把头拧了过来,刚刚眼神直接的接触,令双方措不及防,却又满怀期待。双方想说的话语,长久以来一直汇聚在心头,就像被排泄物堵塞的水管,那些心中的话从未真正透露出过。慢慢的,双方的脸颊上的红色开始消退了起来,手向对方慢慢的靠了过去,都是一样的假装漫不经心。手和手接触到了一起,两人抬起眼眸眼神就再一次避了过去,都只说了句嗯。比较生疏的感情在独特的人物和环境急剧的缩短了距离。懵懂和胆怯,病娇和成熟在此时接触和对撞,窗户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影子。
母亲给儿子讲述了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活泼懵懂的女孩期盼着一个完美而又浪漫的爱情,然后她遇上了一个男孩,一晚上的时间,稚嫩的女孩用身体征服了男孩,直到男孩玩腻了,女孩却以为是那一晚上获得了爱情,于是离家出走,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有个男孩,他本是个阔少,却因不爱学习,又不想好好继承家业,携带半数家财离家而去,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活的自在。可游到中途,手头阔绰、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之下进了赌馆,之后百战百胜。有一次碰到一个对手,顷刻之间便输的身无分文,家中家丁找到了他,说家中老奶告病,命不久矣。正在尽在兴上的男孩又怎会搭理会一个家丁,回过头之后便和家丁回家。到家时才发现,家道中落,家中已无力给老人整治,后来男孩拿出自己全部身家还清家债,老人却驾鹤归西。男孩从此借酒消愁。
有一次,在外流落的女孩看见在酒馆里借酒消愁的男孩。忧郁的气质,稚嫩的外表,出言不逊的狂傲口气,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女孩把自己的芳心暗藏心底,期待一天与他的靠近。赌馆里面男孩的身姿,和那独特的气质,以及一掷千金的豪气都深深地把女孩迷倒。有一天,男孩听出了女生的故事,心生期许。后来男生见到了女生,他才真正意义上的被她的容貌和故事所动容,然后把对他的感情默默的放在了心里。
直到有一天,一帮小混混对女孩图谋不轨,男孩替女孩出头,却没讨到好果子。晚上男孩留宿在女孩家里,共处一室。相识、相遇、到相知,男孩和女孩的感情迅速升温。
原来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恰好也喜欢你。
话到最后,母亲笑得跟那个女孩一样,眼神中充满着自豪和骄傲的对着儿子说到:“那个战无不胜的王,马上就回来了!”
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杨志文打开原本一如既往空空如也的便当盒,正准备唉声叹气的时候,惊喜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本空荡荡的便当盒里面,放着单薄而又褶皱的十块钱,那是早上给母亲按摩时,母亲偷偷偷偷放进去的。
至此,杨志文和母亲约定,以后双方心理出现了什么不快,就和今天早上一样,互相倾诉。
杨志文他在心里默默立下了一个志向,要让所有欺负他的人,全部都痛扁一顿。
在燥热的车厢里,单调而又响亮的手机铃声正在重复的循环着,杨志文如梦方醒般愕然回神。手机里的那头,是来自他的养父局长的。
“志文啊,怎么回事?同事都说你来局里这边了,怎么现在还没到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电话那头的局长原本还想说,却被杨志文打断了。
“爸爸,我好爱你!”杨警官最后在燥热的车厢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与之相伴的是左右摇摆,发出吱嘎吱嘎声的雨刮器。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响亮而又坚定地说道:“我也一如既往的爱着你!一直如此!”
兴奋剂的药力终于结束,杨志文睡倒在车里,他从来没有如此安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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