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些的女护士对她说:“areverybrave.”(这些人是不同的,他们很勇敢)
这时,温箱显示器中滴滴地亮起绿灯并提示:病人已经解冻完毕,请立即实施心肺复苏。医护人员立即收敛精神,进入准备状态。
温箱随即打开,护士用氧气罩罩上他的口鼻,并用电击他的心脏,心电图跳起一个大的峰,又随之变的笔直,年长的女护士一边帮主治医生加电压一边默默盯着Robert轻轻地说:“Comeon”(加油啊)
第二次电击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医生的两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他身边的助手都默默地捏着一把汗。也许心脏停止太久,已经再也无法跳动。
医生指示将电压加到最大,这一击若再不起跳,估计送到医院也无济于事。
这时在实验室的雨薇突然胸口一阵剧痛,让她倒在实验台上,脸色瞬时煞白,血色全无,豆大的汗珠从两鬓一滴滴地落下,满头盗汗,头发都被打湿,睫毛也挂上一层汗水,眼前一阵眩晕,仿佛一下子坠入地狱,全身发虚,心里大为惊恐。她勉强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大口喘着粗气,眼前天晕地转之时,只见模糊一个Robert的身影在跟着转,并笑着叫她的名字。
这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手机就近在咫尺,可是她却无力拿起手机,她觉得这应该是某种心脏疾病发作,她从未知道自己有什么心脏疾病,但是也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若真是心脏急病发作,自己必须坚持到有人来。她知道每天最早来实验室的是官教授,官教授是医生,只要等到他来就没事了。她咬着牙支撑着自己,强迫自己忍受这种剧痛,并保持清醒。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墙壁上的钟表,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就七点了。
但是此刻的官教授夫妇,正在飞往大西洋军事基地医院的飞机上。官夫人得知儿子出事,心痛的难以支撑,官教授只能故作镇定地揽着她,不停地小心安慰,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在安慰自己脆弱的妻子,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对面坐着的是rtson教授,他们因为紧张,都面色凝重。Jeo想此刻应该安慰三位长辈,不过他跟Robert私交甚笃,他们平日里整天一起打打闹闹,一起享受着平和灿烂的青春年华,虽然知道自己从事的行业很有可能出现意外,但是他总是把这种可能放在遥远的未来,从来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心里就像有块巨石压在心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在一起训练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出现过很危险的情况,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在旁边,还有他们的老师在掌控着,在他们的心里,就如同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每次遇险,Jeo虽然也有担心,但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感觉。他们接到电话时,救援机还未找到Robert,只有“战机解体,试飞员坠入大西洋,我方已全力前去救援”几个字,茫茫大海,又在这糟糕的天气,即使及时找到,也可能只找到一具尸体。
一想到可能见到冰冷的便无意识地大提一口气。飞机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