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揣在怀里就往外去了。
谢长安将睡了的萧若萤交与王嬷嬷,走至萧钰跟前,低声道:“方才我也吩咐了七叔往外查探那几人的消息,不过若想得了那几人的消息,怕是不易。”
七叔亦是早前谢老太太与了谢长安的人,是京城的“万事达”,但凡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七叔没有不知的,但若是对方有心隐匿,怕是要多花费时候。
萧钰颔首,温润的眸子闪过凌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当然,并非凭借一腔孤勇不怕死地往上冲,须得有万全之策。
略一思忖,谢长安问道:“那我们何时回府?若是时日一久,难免叫有心人怀疑。”虽梦境是在安郡王府,可二人若久住荣安侯府,贼人亦不是一成不变的。
“三五日是不得回了……”萧钰思忖着,寻了什么借口合适。
正这时,青霜在外头禀报,“小姐,王爷,忠亲王府来人了,说是报喜。”
二人相视一眼,心下了然,萧钰忙道:“快带了那人来。”转头对长安道:“想是大哥与涟漪好事将近。”唇角一勾,笑却带了冷意,“眼下就无需再找什么由头了。”
来人是张汉,想是要借此瞧一眼青霜,以慰藉小别胜新婚的相思苦。不过张汉素来又分寸,在谢长安与萧钰跟前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之后,笑道:“王爷王妃,方才定下了,世子爷与御瑛郡主的婚事就订在半月后。”
二人皆是诧异,谢长安疑惑道:“怎么这般着急?”
“这日子是太皇太后定下的。”
萧钰轻笑,“想是许久未见喜,皇祖母着急了。好了,你且去与青霜说几句话,回了府就道再两三日我二人就往忠亲王府去。”
一旁的青霜俏脸一红,俯身行礼之后就与张汉同出了屋门。
掩上门之后,二人的神色却不如方才欢喜了,想是都想到一出了,由谢长安开口道:“若是他们在喜宴上动手可如何是好?”人多眼杂鱼龙混杂之处最容易出事。
萧钰略一思忖,“那就叫他们入不得府。”
见萧钰心中有数,谢长安就不再多说了,看了眼逐渐萧瑟的窗外,还不待做什么,就听得萧若萤软糯的奶音,“娘。”想是睡醒了。
萧钰却是快过谢长安,三步并作两步就去了,委屈的声音立时响起,“圆儿,你怎的就知道娘?还有爹,爹在这儿呢!”
睡眼朦胧的萧若萤瞧见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笑开了花,却是吊着萧钰的胃口不说话,只咯咯地笑着,玉节似的小手往萧钰面上抓去,却是轻碰了萧钰的眼睫,酥**痒的,好似羽毛扰在心上,“娘。”
萧若萤除了“祖母”,就是“娘”,旁的就只笑得欢喜。
萧钰深感挫败,可白白嫩嫩的闺女着实放不开手,又恼又爱,清亮的眸子委屈地盯着萧若萤澄澈无邪的笑脸,清明胜过朝露,声响如黄鹂,叫萧钰什么责备埋怨的话都不忍说出口,末了只剩一句叹息。
“莫要再圆儿跟前叹气,小小年纪若学了去,又是十足十的小老太婆模样。”
谢长安近前,给萧若萤喂了水,每喂上一口,萧若萤就甜甜地唤了声“娘”,软糯的小奶音萌化了夫妻二人的心,自然,若是一句“爹”,一句“娘”,萧钰怕是要欢喜地几夜都睡不着了。
萧钰满腔的哀怨,最后只化为一句,“圆儿,你何时才唤爹啊?”
近来相安无事的京城总算又沸腾起来了,萧元与寇涟漪的婚事前脚刚定下,后脚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喜事嘛,总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哎呀,却是阴差阳错啊,当初那御瑛郡主是为着安郡王去的,却是与萧世子结了良缘,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啊。”
“要说这安郡王妃也是有手段的,那欧阳菲蛮婆子无不身败名裂,只叫她瞧上眼的寇涟漪成了好事,当真是厉害!”
“万事皆有缘法,亦是安郡王妃顺应了时势,否则一个闺中女流哪来这么厉害的手段。”
“小老弟啊,要我说眼下是喜事,咱们也沾沾喜气,何不想那些个没影的,我啊,就等着瞧迎亲之日,是否比安郡王妃的十里红妆还大场面。”
酒楼角落处一不起眼之人,将南来北往的消息都收悉耳内之后,起身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