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眼底的嫌恶是藏不住的。
“王爷,怎生东院的婆子如此无礼?”
柔然是个不拘小节的小国,可自打来了京城,巴木青没少见一套又一套的礼节,繁琐又无趣,巴木青嗤之以鼻,可今日却拿捏出来说话了。
萧钰回头望了眼木头似的洒扫婆子,许是叹了口气,“罢了,眼下正风口浪尖,何必与不相干的小人物过不去,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说你是吃人的妖魔了。”
不知不觉间走至了萧钰与谢长安的主屋,房门紧闭。
好似不像勾起什么回忆,萧钰目不斜视的,眼见就要错过主屋,巴木青却猝不及防的开口道:“王爷,这屋子瞧着很是气派,巴木青想入屋瞧瞧,不知可否?”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不知哪只眼从紧闭的房门瞧出了气派,莫不是门缝?
萧钰一怔,呆立了一会,方才转过身,凝望了那屋门一会,随后颔首道:“既然你想看就看吧,左右也无甚稀奇。”话落推门,待房门大敞,萧钰方才抱了巴木青往里去。
确如萧钰所说,屋内无甚稀奇,不消的说是简洁利落,多一个无用的摆件也无,环顾四周,也就壁上挂着的那凤鸣瞧着入眼。
巴木青眼前一亮,勉强抬手指向那凤鸣,欢喜道:“王爷,那剑瞧着甚好,可否让巴木青瞧瞧。”身子已是探了出去,萧钰无法,只等向前走了两步,却是犹疑,“这把剑是太后赏赐与长安的,还是莫要乱动为好……见过血的,总是不吉利。”
说的冠冕堂皇头头是道,明摆着就是叫巴木青不要妄想。可巴木青是什么人,越是得不到的,越要想要得到,隐下眼底一闪而逝的势在必得,嘴角勾起冷笑,却是讷讷地伸回本就伸出去不远的手,委屈道:“既如此……巴木青不动就是。”心下冷哼一声,这会不动,可保不住什么时候就动了。
对于巴木青的“顺从”,萧钰是满意的,当即颔首道:“日后我们上街,若是瞧见什么喜欢的,我就买了与你。”
无甚可瞧,萧钰转身就要出去,可不知出了什么心态,巴木青竟语出惊人,“王爷,这屋子把母亲去瞧着喜欢,不若今晚就在这屋吧?”
话方落,就听得萧钰斩钉截铁道:“不可,礼不可废,若是你住了进来,明日京城又要掀起波澜了,何必呢?我们那小屋亦是不错,温馨就好了。”言罢不再停留,不忘带了门。
巴木青心头恼火,这不是明摆着变了法子打她的脸?方才说什么不要计较,这会有说什么礼不可废,来来去去的,不就是不想动谢长安的人,也不想动谢长安的物件,难不成萧钰还盼着谢长安回来好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虽是要扮演言听计从贴心的小女人,可忍到这会巴木青已是忍无可忍,一时发了脾气,“都是你说的在理,不就因着我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也想名正言顺啊,可王爷又是如何想的?”美目咄咄逼人,身子不断挣扎着,似是离了萧钰的怀抱,
“公主莫要闹了脾气。”萧钰无奈,将不安分的巴木青搂得更紧,以此钳制巴木青的动作,叹气道:“公主,并不是萧钰不想,而是眼下不是时候啊……”
不知何时,巴木青落了泪,梨花带雨,“时候,王爷总是说时候,已经这么久了,到底还有多久才是时候?”
萧钰除了叹气别无他法,只能;怜惜地看了眼巴木青。
巴木青真是恨透了萧钰懦弱不作为的模样,一个恼怒,口不择言道:“既如此,巴木青就给王爷找了机会,届时希望王爷不要再推三阻四!”
萧钰一怔,看了眼愤愤不平的巴木青,故作疑惑道:“机会?什么机会?”
这一句叫巴木青幡然悔悟,自知说错了话,心头一慌,遂忙胡乱地搪塞道:“巴木青只是一时恼怒胡言乱语罢了,王爷莫要多想,左右……巴木青还是盼着能早日名正言顺地伺候王爷。”
不出意外的,萧钰又开了张空头银票,“嗯,你放心,我会尽快的,毕竟我也不想委屈了你。”
巴木青暗自嗤笑一声,男人的话当不得真,尤其是萧钰的话,若是真怕她受了委屈,眼下可不改是如此模样,可为达目的,巴木青只得任曦,感恩戴德道:“巴木青谢过王爷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