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丫鬟交与王嬷嬷好生管教一番!”
春柳身子冷不防地一抖,上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身上仿佛还针扎般疼,立时慌了,抬眼看司马妍,哀求道:“小姐救命啊,春柳不想去!小姐……”
闻言忠亲王妃是愈发怒了,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司马妍,开口道:“上回的礼仪显然只学了皮毛,知画,给王嬷嬷提一句,莫要骄纵过分了。”知画领命,两仆从拖着春柳就往外去了。
司马妍目露不忍,嗫嚅道:“母亲……”
忠亲王妃瞥了眼司马妍,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司马侧妃,现下钰儿已歇下,你若是要回安郡王府便回,若是不欲回去便回了屋里去。”这屋里,自然指的是先前为司马妍收拾出来的院落。
司马妍无法,转头看了眼没有半点动静的屋内,转身离去,却是走得极慢,隐约听见忠亲王妃在问天青萧钰今日何时歇下,可有在吩咐什么,再多的便听不得真切了。闻言,司马妍心下的疑惑倒是取了些,却仍是心有挂碍。
翌日一早,仍不死心的司马妍仍提着食盒往萧钰房内来,却不是带的春柳,而是画竹,管家安排给司马妍的丫鬟。
正这时,萧钰推门而出,天青忙附耳说了几句,之后便乖巧地伺立一旁。萧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加快脚步而来,且开口喊了句“王爷”的司马妍,却不停下步伐,大踏步往前去,不忘伸个懒腰,“钰儿睡得真舒服,饿了,找娘用膳去!”
司马妍走至屋门前,恰好屋门未管的严实,看似不着痕迹地一打量,方才紧跟着萧钰而去。而这一幕,正好落在画竹的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忠亲王妃见着司马妍神色如常,并未提及昨日,一家子人言笑晏晏地用着早膳。
忽地萧钰抬眼欢喜道:“娘,钰儿知道怎么让长安高兴了!”面上虽欢喜,眼底总归有几分落寞,“钰儿好久没见着长安了,钰儿想长安了……想让长安回家,和钰儿说话,用膳……”
一时,席间皆沉默,而司马妍眼底涌动。
忠亲王妃当先打破沉默,亲自给萧钰布菜,“那钰儿你都是说说,想到什么法子了?”忠亲王妃只当萧钰说的玩笑话,到底是不在意。
“给长安找个娃娃!”
众人皆是一怔,唯有萧钰天真一笑,“娘,长安没了娃娃不高兴,给长安一个娃娃长安肯定就高兴了,一高兴就跟钰儿好!娘,你说钰儿说的对不对?”猝不及防的,萧钰转头看向司马妍,眸子晶亮,“妍儿说钰儿说得对不对?”
萧钰的一声“妍儿”把司马妍叫楞了,不由自主的点头。
“娘,你看,钰儿说得就是对的!”萧钰赖皮地抓住忠亲王妃的手,开始哀求,“娘,您也想着长安吧?您就答应钰儿吧,好不好?钰儿想长安……”言语间委屈不已,好似失了心爱之物的稚子。
莫名的,司马妍竟心酸起来。
忠亲王妃抬眼看忠亲王和萧元,二人亦是为难之色,尤其是忠亲王,冷哼一声,“成日想这些没谱的事儿,传出去不叫人笑话?”
“王爷!”忠亲王妃怒瞪忠亲王一眼,忽地看着萧钰开口道:“钰儿,娘答应你,便是你爹不帮你,还有娘和大哥,只是这娃娃找回来,长安会喜欢吗?”虽是一时气极,到底要考虑周全。
萧钰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娘放心,钰儿可以的,有娃娃钰儿就可以让长安回家!”
忠亲王妃将信将疑地瞧了眼萧钰,却没再多说,思忖了一番,半晌道:“钰儿,若是长安不应下你,你便说与娘,娘去与长安说。”
用过膳之后,许是欢喜,萧钰破天荒地和司马妍回了安郡王府,临了说了句,“娘,钰儿晚膳再过来,钰儿想吃虾仁儿!”话落,连蹦带跳地往安郡王府去了,司马妍紧随其后。
匍一回府,司马妍并未紧随萧钰,而是回了自己的院落,对春柳说了句,“须得抓紧了。”复又写了封信命春柳送走,略歇了一会,不知在身上藏了什么就往厨房去了。
瞧见司马妍未跟上来,萧钰心底虽疑惑,却不敢掉以轻心,轻抿一口茶,不自主地温柔浅笑,“长安,小家伙,我晚些时候再去陪你们。”再抬眼时眸光闪烁,不知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