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妍表态,吴淑妃笑着颔首,却不忘提醒,“妹妹,伺候是一回事,但这心……”艳丽的护甲戳在司马妍的心上,“可莫要沦陷了,该做的事要好好放在心中。”笑得明媚,可眼底却是泠然。
这厢谈不上言笑晏晏,而旁的一个殿内,亦谈不上相谈甚欢。
一个清冷的女声道:“此次办得不错。”略一顿,问道:“尾巴可扫干净了?莫要留下后患,若是我出了事,你也逃不了。”
其下之人忙不迭地点头,“主子请放心,都清理干净了。”
安郡王府。
因担心萧钰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萧元邀了燕清岚来安郡王府帮着萧钰散心。说是散心,不过就是带了新新玩意与萧钰,好让萧钰莫要一直郁结于心。
“钰儿,你可在屋内?燕世子给你带了好东西。”
屋内悄无声息,萧元与燕世子相视一眼,颇为无奈。旋即萧元吩咐屋外的丫鬟该备茶的备茶,该准备点心的准备点心,留张汉与天青在门外候着。
二人进屋时,萧钰正百无聊赖地仰躺在床榻之上,神色郁郁,见着燕清岚拿来的稀罕物件也没了兴趣,只有气无力地唤道:“大哥,燕世子,钰儿不想说话。”
萧元无奈,附耳说了几句话,萧钰一个鲤鱼打挺自床榻之上坐起身,惊喜道:“真的?”正要再开口时却被萧元捂住了嘴,“钰儿,莫要多说,你这会只需玩得开心便好。”
“玩得开心?”萧钰思考了一下,好似真的想明白了一眼,下一瞬屋内便想起萧钰欢喜的声音,而萧元和燕清岚亦是附和。
“萧兄,这几日燕某查到了些眉头,是与宫内有关,却不是那位。”燕清岚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谢长安与萧钰何时树敌树到后宫去了。
萧元眉头紧锁,疑惑道:“不是那位又是何人?旁的人与钰儿和谢长安有何干系?”
“非但不是那位,而是另有两位……燕某不知可是燕某查得不明白?”燕清岚眸子里分明带着疑惑,“可萧某反复查证过,却是两位,只燕某不确定得手的是哪位……”话落附耳萧元。
萧元并未立时表态,心下一阵思忖,立时明白,“若当真是这二人,那先前那位却是坐收渔翁之利。燕兄你且想想如今朝野的局势……”意味深长的目光直抵燕清岚清亮的眸子。
其实,这些个话原是萧钰与萧元提过,不想当真是如此。
瞥了眼兀自闹腾的萧钰,萧元心里暗叹,若是萧钰能出仕……唉,总归死瞧不见了。
“大哥大哥,我与你说。”萧钰忽地凑过脑袋,一脸神秘兮兮,“那日钰儿和长安去鸿运楼用膳,遇见一人,听旁人说,那人突然有了银钱,好像是因着与宫里的人做了什么……哎呀钰儿记不清了!”
萧元与燕世子四目相对,眸光忽地亮了起来,燕清岚含笑问萧钰,“安郡王,莫要着急,你可还记得那人是什么模样?或是旁人唤他什么?”
“模样?唤他什么?”萧钰挠了挠脑袋,紧眯着双眼分外用力在想,“那人……叫,叫瘸子!嗯……好像是王瘸子?李瘸子?郑瘸子?”
认真等着萧钰下文的二人忍俊不禁,不知萧钰是在逗弄他们,还是当真是记得不明白,一会都该出本百家姓了。
“钰儿,若是找见这人,长安便会好,你便能再与长安说话了。”
萧钰的脸蓦地垮下来了,大了声音道:“长安……长安不是那个长安了,她坏,钰儿不喜欢。”神色郁郁,不知是因着不喜欢谢长安而落寞,还是为着谢长安担忧……
这话倒叫外头的人听了个真切,而外头之人却不是旁人,正是司马妍。
张汉自然不识得司马妍,待听见天青唤其侧妃方才明了,忙不跌地行过礼之后便听得天青向屋内禀报,却只落到一句,“钰儿不识得,不见!”
司马妍脸色一僵,却强笑着对屋内道:“那妍儿改日再来看王爷。”话落,带着愤愤不平的春柳走了。
萧元望着屋外若有所思,抬眼打趣道:“钰儿,你这司马侧妃倒是个有眼力见的,这会……不正是时候?”
“大哥你在说什么?”萧钰懵懂,不明所以,忽地一声喊叫,“钰儿想起来了!”好似想起了什么,忙捂住嘴,压低声音道:“那人姓曾,曾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