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妃神色蓦地一冷,厉声反问道:“妹妹此话何意?”一旁的林氏亦是怒不可遏,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燕郡王妃。
听见床榻之上的混乱声响,燕郡王妃愈发嚣张,一针见血道:“眼见便是八月十五,这安郡王同谢二小姐怎的连片刻也不愿等?”轻蔑之一跃然面上,犹觉意犹未尽,“到底是一幕同胞,连脾性都是一样一样的。”
林氏脸色刷地一白,想反驳却无从反驳起,且因着燕郡王妃势大,林氏敢怒不敢言,不由得心头悲哀,好半晌咬牙切齿道:“王妃,莫要血口喷人!”
“哦?我倒想要听听,我如何血口喷人?”燕郡王妃不耐地斜昵林氏一眼,正得意洋洋时,冷不丁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心生疑惑,再定睛一看时,心蓦地下沉,脱口而出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是的,完好无缺地站在燕郡王妃眼前的二人正是谢长安与萧钰。萧钰只不明所以地看着谢长安,忽而看见一旁的忠亲王妃,忙上前道:“娘,您怎么在这?来看长安吗?”脑袋转了一圈,分外疑惑,“咦,为何这么多人长安房里?”
“不,不,不可能!”燕郡王妃满眼的不可置信,忽然好似想起什么,不管不顾地越过屏风,撩开纱帐,正在旁若无人地在行苟且之事之人赫然是自己的二等丫鬟,即今日出去寻了药的白露与一不知名的侍卫,但地上凌乱的衣裳却明白地昭告着他便是燕郡王府的侍卫。
“贱婢!”不由分说的,燕郡王妃猛地朝白露甩了个巴掌,厉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个狗男女拉出去杖毙!”燕郡王妃是有备而来的,为着就是让忠亲王府并荣安侯府失了掩面,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萧钰并谢长安往旁的屋子避了避,待将二人拖出去之后方才回了屋,眉眼一挑。一针见血道:“不知王妃这么般晚了为何会在长安屋内?且那二人,又为何会在长安屋内?”风水轮流转,此时便是谢长安好整以暇地看着燕郡王妃,“换做不明真相之人,怕是要污了长安的名声……”
燕郡王妃哑口无言,可气势依然端着,只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长安。
因着方才的龃龉,忠亲王妃到底意难平,免不得添一句,“为何方才妹妹那般言之凿凿地诋毁钰儿与长安的名声,莫不是妹妹以为苟合之人是钰儿与长安?”
林氏亦是气愤,声泪俱下地控诉,“王妃,你这般诋毁安儿与安郡王的名声,欲意何为啊!我可怜的安儿……”林氏上前揽住谢长安,两行清泪扑簌而下。
此时的燕郡王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想作弄旁人反而被作弄了去,心思婉转,半晌后只冷哼一声,四两拨千斤道:“我原是听闻谢二小姐身子不爽快,便过来瞧上一瞧,谁知看见这番模样……姐姐你也知道姐姐性子急,免不得口不择言,还望姐姐与谢夫人莫要怪怀。”顿了顿,抬眼看向谢长安,美艳的脸庞似笑非笑,“这其中究竟如何,想来谢二小姐应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谢长安故作不解,疑惑道:“哦?长安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与安郡王去看了眼姐姐,回来便见着这般大的阵仗,怎的反倒问起长安来。”低垂下眉眼,不无委屈,“长安自知行为莽撞,不似大家闺秀,便是王妃瞧着长安不入眼,长安亦不敢有半句怨言,长安只央着王妃一件事,长安虽无状,所幸秉性不差,还望王妃莫要污了长安的名誉,长安是无妨,只怕拖累了侯府……”
委屈的眉眼,柔弱的言语,毫不过分的央求叫林氏并忠亲王妃心头一疼,忠亲王妃忍不住开口道:“妹妹,姐姐知道妹妹喜欢温婉贤淑的姑娘,长安是不拘束些,但秉性不差,如何会做出如此不入流之事?也罢,今日事已至此,只当误会一场,莫要再多说。”
“你倒是个厉害的!”瞧见谢长安矫揉造作的模样,燕郡王妃心里越发不得劲,忍不住又要开口嘲讽。
忠亲王妃忽地正色,“妹妹,那药的来历,以及苟合之人的身份姐姐我便不再追究,也希望妹妹适可而止。”看向燕郡王妃的眼神,是少见的犀利。
“哼!”理亏在先,燕郡王妃只得憋着一肚子火扬长而去,临了看谢长安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燕郡王妃一走,忠亲王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