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缘,亦不难看出苏凝薇对燕世子的觊觎之心,若是你信了她这一出,你与燕世子离了心,欢喜的不是她又是谁?”
闻言,谢长宁紧抿下唇,紧握谢长安的双手缓缓滑落,斜倚在一旁,思忖着谢长安的所说。半晌忽地想起了何事,起身快步走到梳妆台前,自角落处拿出一雕花精致的木匣子,取出几封书信递与谢长安,“妹妹,这是燕世子写与我的书信,有提及苏凝薇,你且看看。”
谢长安颔首,接过书信翻看了起来。待将几封书信翻看完,谢长安清亮的目光落在层叠的书信上半晌不语,不知想着什么。
“妹妹?”
谢长安抬眼看向谢长宁,目光一顿,略一思忖道:“姐姐,此事虽因燕世子而起,却与燕世子无关,姐姐大可放心,那苏凝薇,怕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只是苏凝薇为何会落到这部田地,想来后面还有些事燕世子未曾与姐姐提及,当务之急便是理清来龙去脉……苏凝薇,送上门的把柄,不利用倒是可惜了。”眸光微闪,略一顿,转头看向林氏,“母亲,您只当您信了苏凝薇的话,如何行事,母亲自行把握分寸。”
林氏颔首,略一犹豫道:“燕郡王妃着人下了拜帖……安儿,娘该当如何?”
谢长安的青葱玉指扣在桌上,若有所思,“这般急躁?”忽而一笑,抬头望向林氏,云淡风轻道:“母亲,来而不往非礼也。”
林氏会意,微微颔首,望着胸有成竹的谢长安心内百味杂陈。一旁平复心情的谢长宁朝谢长安嫣然一笑,虽是梨花带雨,仍不掩没人风情,由衷道:“妹妹,谢谢你。”
谢长安佯怒,不冷不热地瞥了眼谢长宁,“姐姐这般见外,倒要叫妹妹不高兴了。”
“是姐姐错了,妹妹莫要恼了姐姐。”谢长宁巧笑倩兮,移步至谢长安跟前,“知道妹妹你是闹我的,莫要再强装了,姐姐会笑话的。”
谢长安无奈了瞥了眼谢长宁,瞧见林氏与谢长宁眉眼间皆有疲惫之色,当即起身,“母亲,姐姐,时候不早了,都早些歇息吧。姐姐,待与燕世子约好时日,妹妹再说与姐姐,还请姐姐稍安勿躁。”
林氏与谢长宁相视一眼,双双颔首。
翌日清晨,燕郡王妃一早便风风火火地上了荣安侯府,虽在意料之内,林氏和谢长宁不免心有不安,兀自镇定心神之后,林氏不卑不亢地前去招待燕郡王妃。
林氏一踏入会客厅就见着燕郡王妃一脸焦灼,坐立不安地左顾右盼,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笑脸相迎道:“王妃安好,有失远迎,还请王妃恕罪。”
一见林氏,燕郡王妃猛地起身,欺身上前,张口语言,却不知为何欲言又止,脸上神色复杂,美艳嘴唇微微蠕动,半晌只不冷不热道:“谢夫人,几日不见,甚是挂念,不知身子可是大好了?”
林氏将燕郡王妃引至上座,随即在燕郡王妃的下首款款入座,笑道:“劳王妃挂心,如今身子已是大好。”微一顿,望向面色不安的燕郡王妃,似笑非笑,“王妃来得正巧,妹妹恰好有事与王妃相商,前两日自同光寺回府,竟在路上捡了个姑娘,自称姓苏,是燕郡王府的表小姐……王妃,不知那苏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燕郡王妃猛地起身,目露凶光,拽着林氏的手,质问道:“那人在哪?”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氏,好似要将林氏吃了一般。
初时惊慌,不管转瞬,林氏面上挂着笑,柔声道:“王妃莫要急躁,妹妹将那苏姑娘待为上宾,不会亏待与她的。”
“你!”燕郡王妃愤怒地松开手,脸上神色换了几回,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氏,忽而狞笑,“莫要以为有苏凝薇在手就能与我抗衡,与我而言,苏凝薇不过是条狗,与燕郡王府何干?”
林氏笑意不改,只将茶盏推着燕郡王妃跟前,云淡风轻道:“王妃莫要气坏身子,喝口茶,顺顺气。”兀自捧起茶盏轻抿一口,言笑晏晏,“只是王妃口中的狗说她与燕世子已有了夫妻之实,且暗结珠胎……不知此事若是传了出去,该如何是好?”
“胡说八道!”燕郡王妃怒将茶盏掀翻于地,怒不可遏道:“谁知道那贱人与那个见不得光的野汉子苟且,休要污蔑我的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