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侯府。
翌日,荣安侯府的门房收了忠亲王府送来的礼径直往竹意院送去了,可青霜接在手里却觉得万分烫手,纠结地看着面前的三个物件不知道该不该送进去给谢长安……梨白见青霜犹豫不决,当即说道:“青霜姐姐,莫要再犹豫了,就把这些个物件给了小姐吧!那萧小公子对小姐这般好,小姐迟早会想起他的……”
青霜不无遗憾道:“梨白,若是那萧小公子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青霜姐姐,左右萧小公子对小姐是真的好……只要对小姐好就足够了!”
谢长安在屋内听得声响,开口问道:“你们在外头嘟囔什么呢?”
二人慌忙噤声,扯了个谎道:“梨白在与奴婢讨论中午给小姐准备什么膳食呢!”话落,忙将忠亲王府送来的礼送进屋道:“小姐,这是忠亲王府的小公子送来给您的……”
谢长安打眼一看,竟又是些孩童玩意,无奈道:“这小公子倒真是个傻的,哪有人成日送礼只送些孩童物件的?只是这份心意倒是实在……”
一旁的青霜闻言嘟囔道:“往日小姐可不是这般说的……”
谢长安斜昵了青霜一眼道:“哦?青霜可要与我说说,往日我是怎么说的?”
“小姐,您这就是在为难奴婢了……赶明儿老太太怕是要将青霜赶了出去了!”
“知道祖母不允,你怎么还将这些个物件送了进来?就不怕祖母立马将你赶了出去?”
“青霜相信小姐不会就这般让老太太将青霜赶走的……小姐,青霜也是不忍萧小公子的一片心意付诸东流!青霜想不明白,小姐怎么旁的人不忘,唯独将萧小公子忘了?”
谢长安轻笑道:“小姐我亦是不知!青霜,既然你这般心疼那萧小公子,就将我与那萧小公子的事说上一说吧!”
青霜慌道:“小姐您莫要胡说!萧小公子哪轮得到青霜来心疼呢?老太太可是说了,让奴婢莫要犯浑了,奴婢实在不敢说!”
谢长安揶揄道:“方才青霜不是与我说了许多吗?青霜,我让你说你便说,只要我不说,祖母岂会知道你说了?好了,莫要再磨蹭了!”
见有谢长安为自己保驾护航,青霜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谢长安与萧钰的事情都说了个遍,重点道:“小姐,那萧小公子一片赤诚,小姐换了脸之后萧小公子还是一眼就将小姐认出了!”
“如此看来,我与那萧小公子相处得甚是融洽,为何我会将他忘记呢?这可就怪了……”谢长安兀自思索着,青霜所说她虽然半点印象也无,但却莫名觉得熟悉。想起那日即将清醒之际,她梦着一个年轻男子不断地唤她“长安,长安……”,声音听着熟悉,可抬眼却不认得那是谁,莫非,那便是萧小公子?谢长安想着,不觉脑袋有些疼,当即放空了心思,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缘分,该她想起时自然就想起了。
这厢林氏听说忠亲王府送来了礼,竹意院也收下了,放心不少,略一思忖道:“鸣莺,莫要让上房的人知道忠亲王府送了礼来。”鸣莺领命退下。
谢老太太在荣安侯府可谓是手眼通天,忠亲王府送了礼来之事知道得还要早于林氏,谢老太太听得春桃禀报的关于林氏的动静,冷哼道:“这林氏倒是不死心……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荣安侯府!哼!”
用罢午膳,谢长安提了剑往梅林去,一阵寒风来袭,谢长安不觉瑟缩了身子道:“我分明记着不久前才春暖花开,怎么这会又要入冬了?京城的冬天,真是漫长又寒冷啊!不知不觉,来京城也这般久了……”
青霜边帮谢长安披上坎肩边道:“小姐,若是觉着冷了,咱们便回吧!当心一会受了凉,那可就要遭罪了!”
谢长安不在意道:“无碍的,既然提了剑出来,怎么能让凤鸣无功而返呢!青霜,这坎肩暂且收了,平白裹了层皮子,舞剑都不利索了!”青霜无奈,只得将还没捂得热乎的坎肩收了回来。
凤鸣出鞘,锋芒毕现,和这初显凛冽的寒风倒是相得益彰。谢长安随心而舞,一招一式皆流云流水,谢长安对外界浑然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刀光剑影”之中,偌大的天地间好似就剩她一人,遗世而独立。青霜不懂得舞剑,只是看着谢长安舞剑却不觉得枯燥,她只觉得谢长安越发鲜活了……
忠亲王府。
萧钰百无聊赖地养着伤,每日只盼着忠亲王妃来看望他,届时他就能问得谢长安的消息了。可惜忠亲王妃每日只说得谢长安除了忘了他这件事,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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