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荣安侯爷机警,抬头望见窗上映着人影,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前,猛然将门打开。
荣安侯爷瞧见是谢长安,看着谢长安手里端着食盒,生硬地问道:“何事?”
谢长安许是心虚,不由自主地低头道:“父亲,我做了扁食肉汤给母亲。”
荣安侯爷存着和谢长安消除隔阂的心,沉声说道:“进来吧。”
谢长安意外,荣安侯爷竟没有质问她,反而让她进了屋,想必是还有其他事与自己说吧,谢长安点头,落落大方地进了屋。
待谢长安进了屋,荣安侯爷环顾四周,命自己的心腹守在门外,就将门关上。
谢长安见林氏依然是一脸郁色,便将扁食肉汤放到林氏面前,正要说话,却见桌上还放着一物件,若她猜得不错,那便是人皮面具了吧。
谢长安变了脸色,定定地望着林氏,
林氏相对无言,轻唤了声:“安儿……”
谢长安只是望着着林氏,仿佛用眼神在质问林氏。
林氏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安儿,这是按你姐姐的模样给做出来的人皮面具。”
谢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人皮面具,冷声道:“母亲,您就这么急于让我变成谢长宁?”
林氏心虚地辩驳道:“安儿,这张人皮面具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倘若找到宁儿,自然不必……”
话未落,一旁的荣安侯却冷哼道:“由不得她戴不戴,身为荣安侯府的人,理当为荣安侯府着想。”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百脸,荣安候夫妇唱戏怕是不错!
明明答应给她时间,等她想清楚,可是暗地里却瞒着她去做了人皮面具,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却还在面上虚与委蛇,真是虚伪得紧。
谢长安岂是任人拿捏的性子,直白地说道:“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她既然与人私奔,哪里会打算再回来?再者,即便她回来了,她还会是黄大闺女?那燕世子怎会接受已经被人玷污的女人!”
既然他们无情,她谢长安又何必有义,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
“谢长安!你说的什么浑话?你口口声声的她是你的嫡亲姐姐!”荣安侯吹胡子瞪眼,指着谢长安就骂。
谢长安见荣安侯爷执意维护着谢长宁,不怒反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将她找回来!何苦来招惹我这个混账东西!”
扫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扁食肉汤,谢长安自嘲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房中的谢长安,只觉心中百味交杂,一口闷气平白堵在心间,实在憋得慌,此时的她只想发泄,瞥见悬挂在一侧的宝剑,谢长安将其取下来到了别院。
谢长安目光凌厉,举起了宝剑就砍,毫无章法地将梅花的枝干乱砍一通,不多时,梅花树干已是伤痕累累,满是狰狞的口子。
胸前的郁气散尽,谢长安脱力般地将宝剑扔到一旁,驻足凝望被他伤害的树干,谢长安恍惚,那树干是她,而方才张牙舞爪的自己却是荣安候,谢长安心念一动,轻抚上斑驳的树皮,呢喃道:“你也会痛吗?”
能回到父母身边,曾经是谢长安最期盼的事情,可惜现实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她得以回归,只是因为他们需要而已。
谢长安苦笑,她原以为她早已刀枪不入,不想却轻易被伤得体无完肤。
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京城的冬季漫长得像一生,无孔不入的寒冷逐渐冻结她的心。
“小姐!小姐!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天冷,咱们回屋里吧!”
“拿上剑。”话落,谢长安径直地走了。
回到屋里的谢长安将自己裹在棉被里,红铜手炉自然被揣在怀里,彼时的谢长安心冷,此时身心俱冷,只盼着这冬天快些过去。
青霜见状便知定是荣安侯爷又逼迫谢长安了,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柔声说道:“小姐,您且歇息,我去煮碗红枣姜汤给您驱驱寒。”
谢长安不语,闷头躲进被窝里。
哪知青霜前脚刚走,紫云后脚就跑到谢长安的屋里,手上还捧着一张人皮面具。
“小姐,夫人说让您把这人皮面具戴上。”紫云边说,边将人皮面具双手奉到床前。
谢长安探出头,冷声喝道:“哪来的丫鬟这般没规矩?滚出去!”
紫云强忍惧意,强撑着说道:“小姐,夫人请您戴上人皮面具。”
“梨白,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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