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萤火是好多年前的灯火节,刚好放了一些灯火,明明任府附近无光,整个任府便烧了起来。熊熊的大火伴随着众人慌乱的尖叫,令他至今想起来冷汗涔涔。
陆溪瓷脑袋一歪,这么听来似乎是很浪漫的事情,莫不是有哪家的小儿辈为了哄姑娘家开心然后就抓了一夜的萤火虫?那大家族里头的人可真会玩。她张了张口。
任远航冷笑一声,好似是知道她心里头的想法是的。“这萤火又不是一般的萤火,诡异的很,一旦着了地便蔓延出滔天的火光,水都扑不得灭。”
“所以你们昨天抓了一夜的萤火???”陆溪瓷听他想着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想象得出那个场面莫名的有些滑稽,于是她忍了又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他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睡。也没干别的,一群大老爷们就像是画本里闲情雅致姑娘家一样,拿着网来捕萤火。
任远航见她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也自己轻轻地勾起了嘴角,然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仔细一看,眼中的黑眼圈比过熊猫了。
见任远航三两下的就快咻一咻的吃完了,瞧他的样子是赶着回去休息。于是两人客气地寒暄了一番,任远航便起身告辞了。
等馄饨上了之后,陆溪瓷看着满面的热气,看得他胃口大开,她也不嫌烫,摇了一口馄饨,直接吹也没吹,便往嘴里送,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了一碗之后,陆溪瓷把汤喝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又盯着另外一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胃口小了,一下子也吃不完两碗,于是她就把另外得一碗馄饨给打包了。
陆溪瓷回去的路上见着了老头在卖糖葫芦,叫卖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哎。陆溪瓷站在那里不动,看着那红彤彤的一串串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想到一口咬下去,甜酸甜酸的味蕾。
“姑娘,要糖葫芦吗,这糖葫芦有酸的,有甜的。”见她似乎对糖葫芦有几分兴趣,老头立刻扬的笑脸的招呼了她。
陆溪瓷心想:这还分甜的酸的,不应该是大串的小串的吗,那老头也是很实诚。
“这甜的糖葫芦五文一串,酸的三文一串。”老头见她不言,又乐呵呵的说道。
陆溪瓷也不是很懂,如何分辨,但她不喜欢做选择题,想了一想干脆两种口味一起买得了。于是陆溪瓷就买了两串甜的两串酸的。
秋高气爽,干燥的风吹在脸上有种刺骨的冷。
陆溪瓷转着一串糖葫芦上不上下不下,含着呼隆一声,稀里糊涂的连着糖葫芦渣滓一块吞了下去,听到后头紧跟着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看,突然之间就撞进了裴易铮深色的眼瞳,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起了?”陆溪瓷心中一跳,一时之间不知该问些什么。慌乱之下都没来得及看的清楚。
裴易铮什么时候起的?什么时候跟着她来巷口的,怎么遇到她的?又是什么时候遇到她的?
陆溪瓷心头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打心底的佩服他的神出鬼没,她无找措的张了张口,一粒糖葫芦子便从嘴里跳了出来。
陆溪瓷弯下了腰,待着他走近,便细细地打量了他。
一身白衣,艳似雪中梅,凛若寒潭月,眼稍微挑,温文尔雅。
裴易铮停靠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低垂的眼帘,眼底是一片幽深的海。
他轻悠悠地迈着脚步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脸色依稀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模样令人怜惜。
但是陆溪瓷就是觉得脸上特别的热,短暂的停了停眼看他,咬了咬唇角回答道。“走吧?”
裴易铮掀了一下眼皮,点了点头。
裴易铮同陆溪瓷慢悠悠地便去了陆家陆子,没说什么,陆溪瓷将打包好的馄饨放在了几案,随便捞起了一张凳子落坐。
裴易铮勾着眼,外头有几声清脆的鸟打鸣,晨光映着他冷冽的眉眼,他双臂还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
直望的教陆溪瓷低下头去,她心头纳闷,她这是有哪些不对劲吗,近般的想着,默默的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听得耳边他淡淡的问道。“好吃吗?”
陆溪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是指着桌上的馄饨,顿时扬了个笑脸,打着胸脯保证好吃。不好吃,她能一吃好几年吗。她可是点了招牌打包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