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计较这些了,骑马转身便要逃。
这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段疏寒手一抬。
袖中接连两枚短箭射出,正中那二人后心。
眼瞧着两个土匪从马上栽下来后,才对着白祈言招了招手。
“走。”
白祈言猛地一甩手中的剑。
剑刃上的血珠子甩落到路边的雪地里。
两人终于是在城门落钥之前进了城。
因着天色渐暗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即使有一两个,也是脚步匆匆的往回赶。
但按照大楚律令,城中是不能跑马的。
白祈言与段疏寒便下了马,找路人打听了城中最好的客栈后,两人牵着马往客栈赶。
想起刚才的事,白祈言蹙着眉问道:“这里的土匪怎么这么嚣张啊?咱们都快要到城门口了,他们竟然还敢做这种勾当……那守城的官兵明明瞧见了,却管也不管……”
方才进城时,若不是段疏寒拉了他一把,他恐怕就要冲上去与那官兵理论了。
段疏寒摇了摇头。
“朝中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但这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终归还是先帝在时的旧臣,也不是只有这一处如此。陛下先沉住气,等明年开了恩科,一切便都能好了。”
“太可恶了!”
白祈言还是被气的不行。
“这种事,也就是咱们遇上了,若是遇上的是寻常百姓,那可怎么办?”
段疏寒无奈说道:“此处没有驻军,官府都是先帝在时任命的旧臣,不会费力气剿匪的。”
一般有驻军的地方,都很少会有土匪。
尤其是不在边关、常年没有战事的驻军。
他们想要军功以便升迁,却又没有战事,怎么办呢?自然是剿匪。
有些驻军,甚至会杀良冒功,屠杀普通百姓当做剿匪为自己邀功。
而没有驻军的地方,则是会形成另一个极端。
天下这么大,总会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白祈言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解决的,难免心中郁闷。
段疏寒与他一同走着,低声说道:“是我不该让你穿女装。”
若是他不心血来潮让他做女儿装扮,他们也就不会遇上这种事了。
“这跟穿女装有什么关系?”
白祈言抬眸。
“穿不穿女装是我的自由,别说我只是穿了女装,即便我当真是女子又如何?是女子就应该被他们调戏觊觎么?这分明是他们的错!”
无论遇到任何事,白祈言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这一次,他却说的出奇的有道理。
让段疏寒都觉得心神一震。
白祈言继续说道:“坏人就是坏人,他们是因为本性坏才做坏事的,不是因为受害人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段疏寒直直的看着他,好半晌才低声说道:“陛下说的对。”
两人在城中留宿了一晚。
随后继续赶路。
原本大军要整整行进半个月的路程,白祈言和段疏寒快马加鞭,只用了七日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