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德真郡主淡然地点点头道:“妾身明白。这洋和尚身份微妙,必须死得合适。”
“没错,我们后面还要用泰西过来的人才,所以我们必须在老胡的死上撇清关系。”刘玄忍不住看着德真郡主,在煤油玻璃灯下,显得明艳无比。自己这么多女人,就她对政治方面最敏感。要是男儿身,自己早就弄死他了。幸好是女儿身,在这个时代不要说实现什么抱负,光是要自保就必须要攀上一棵大树,正好跟自己互补。
真是奇怪了,东边这个德真郡主,西边那个金泰西公主,看上去在处理国事、争权夺利方面都不是省油的,再看看天朝的公主郡主等女人,一个个只知道悲秋伤春,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想了一会,刘玄又问道:“朝-鲜国内还有什么事?”
“按照四郎的部署,已经开始减免丁税田赋,继续施恩军民,收拢人心。经过近两年的整顿,各地百姓已经安稳,工矿商贸也正在继续按计划推动。今年上半年,出口东倭的关税增长了四成,对天朝的进出口关税增长了三成。中枢和地方需要供养的官吏又不多,大头都花在开学校,养学生以及练兵添军械上面了。”
“国库充裕,所以可以减免丁税田赋施恩了。妾身真是想不到,四郎的新政如此巧妙有效,不仅大兴工商有妙处,税赋制度也有独到之处。”德真郡主欣喜地说道。
“你朝-鲜,从高丽开始,就是学得我朝,征税无非是谁弱就向谁征。百姓如草芥,赋税重担自然就全压着他们身上。官宦世家,有田又经商,仓满库盈,原本是征税重点,却因为有权有势,反倒把应征的税赋逃脱大半。”
刘玄解说道,“一个国家正确的征税原则应该是谁有钱就向谁征税,绝不能谁弱就向谁征税。如果反过来的话,压榨到了极致,就会像汉唐末年那样,落个玉石皆焚的下场。”
“所以我看四郎在天朝诸多的举措,一是各有司互相制衡,二是掌权的与有钱的相互制衡。第一条倒是明白无误,第二条我是琢磨了许久才隐隐看出。”
“没错,”德真郡主又一次让刘玄震惊了,“大兴工商,历经数十年后,百姓们会富足,但少数世家会更富足,他们会掌握着大部分厂矿、商社、银行之命脉,变成财阀。这些人要是再有权,这天下就是他们的,还要天子皇室干什么?”
“所以我必须把士大夫和贵族分成两拨,扶植另外一群人去治理这个国家,掌握这个国家的军政实权。我叫他们为政阀。这大大小小的财阀和政阀,可以互相联姻,互相渗透,互相影响,但就是不能合二为一,这是底线,谁越谁死。”
德真郡主听完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四郎,要做到这一点倒是很难。两大系阀自然知道合二为一的好处,四郎在,能镇得住他们,要是你千秋之后呢?谁能镇得住他们?”
“所以我要大开民智。从现在开始把这些观念灌输给现在开始读书识字的百姓们,等他们长大了,自然会警惕财阀和政阀的同流合污。而天子和皇室,可以站在他们一边,真心的也好,假装的也罢,只要大家的对手一致,自然就能上下联手,一起压制这两大系阀。”
刘玄说完后,耸耸肩道:“这是我设想。能不能成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好法子。再好的法子,时过境迁,会变成坏法子,所以重要的是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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