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漓月遵命。”漓月说完,便站起身来,在外面廊下笔直的跪着,她此刻心里想着的是谁?母妃?父皇?都不是,她好想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个思念的人呢。罢了,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公主,指望什么呢?奢求什么呢?思及此,漓月深吸一口气,收住了即将落下的眼泪。
轩辕弈以为漓月只是不懂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跪一会儿便会回来朝自己认错服软,可没想到,这一跪便是一个时辰,漓月就像石化了一样,别说认错了,就是动也不曾动一下。轩辕弈坐不住了,道长廊下朝漓月道:“公主可知错了”?
“漓月知错。”漓月淡漠的开口道,嗓子带着些许沙哑,三个时辰了,她滴水未进。
“错在何处?”轩辕弈看着漓月这个态度,心中难过也大失所望。
“漓月在皇上脸上作画,不符君为臣纲,漓月身为皇室子女,让皇上在大臣面前失去颜面,是不懂礼法”。漓月回答道。
轩辕弈此时已经对漓月失望透顶了,按了按失望道:“既如此,公主便跪着吧,什么时候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再起来”。这若是自己下属,早就一掌过去了,可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没法朝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即使这个孩子令自己失望透顶。
“漓月遵命。”漓月回完之后便接着一动不动的跪着,轩辕弈则离开书房回了房间。
延久实在看不下去了,吩咐管家派了个人去皇宫告诉皇上,此刻只有宫里那位天子才能救这位小祖宗了。
轩辕弈在房间里坐着,漓月就在书房长廊下一动不动的跪着,跪着这么些年,她早就有经验了,不管怎么偷着懒跪,还是会难受,不如就一动不动的跪着,把自己跪伤了,便不用跪了,若是把自己的小命跪没了,就可以下去见父皇母妃了,若是父皇和母妃在的话,她应该比现在好许多吧?她竟然有点想父皇母妃了呢,那两个与自己一面未见过的亲人。
皇宫里,已经累极就寝的皇上因为弈王府的人,又不得不起来,皇上不由得嘟囔“小的折腾完老的又折腾,这两人是要干什么”?
元德听见皇上的嘟囔,斟酌了一番才道:“弈王府的人来禀报,自皇上离开弈王府后,弈王将公主训斥了小半个时辰,又在长廊下跪了一个多时辰,至今未起,弈王正在气头上,又怕公主伤了身子,这才来找皇上”。
皇上大惊道“跪了一个多时辰?”,元德点了点头。皇上不由得感叹自家皇叔也太狠心了些,五岁多的孩子跪一个时辰膝盖肯定肿了吧,皇上赶紧让元德亲自去趟弈王府,告诉弈王漓月是为了替弈王出气,她只是想护着些弈王,让元德请弈王看在漓月还年幼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元德领命后,赶紧到了弈王府,轩辕弈在前厅见的元德,元德连公主的影子都没见着,朝弈王行礼之后才道:“皇上心里念着公主,也特让奴才来告知王爷,公主今日画花了皇上的脸,是因为昨日皇上因陈年旧事笑了王爷,公主只是想护着些王爷,替王爷出口气,皇上已经不怪了,皇上也请弈王看在公主年幼的份上,饶了公主这一次”。
轩辕弈一愣,怪不得这丫头怎么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为了自己找当朝天子出口气,只怕这样的事没有第二个傻丫头做的出来了吧。
待送元德走后,轩辕弈到书房外的长廊下,见漓月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哪儿,若不是吹过来的晚风带着她的头发衣袖在动,他会认为这里跪着的是一座石像。轩辕弈走过去开口朝漓月问道,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
“公主可知错在何处了?”
“漓月知错,漓月在皇上脸上作画,不符君为臣纲,漓月身为皇室子女,让皇上在大臣面前失去颜面,是不懂礼法”。漓月一如一个多时辰前的回答道。
轩辕弈看着这样的漓月,心下也是无奈,真不知道这份倔强是随了谁?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丫头?叹了口气又蹲下来朝漓月道:“为了一己私欲,戏弄当朝君上,漓月可知错”?
漓月原本倔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泪痕,是为了一己私欲么?他们认为是那便是吧,反正她是如何想的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想了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这个笑在稚嫩的脸庞上尤为不符。
“漓月知错,漓月不该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君臣纲常,戏弄当朝君上”。漓月回答道,声音里透露着嘶哑与匹配,四个多时辰了,她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