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么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陆文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白子苏咬牙笑了笑:“不用了呢,呵呵。这种福分太大,妾身……委实消受不起。妾身还想多活两年,福分太大,妾身怕是要折寿呢。”
陆文濯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她按在被子上的手腕。
那上面的淤痕还未消失,似乎是下面的淤血扩散了,红青色变成了玄紫色,还有些微肿。看上去,比前日还要严重些。
信步走到床边,他伸手就要抓过来瞧瞧。
然而还没伸到她跟前,白子苏倏地把手缩到了背后。那种激灵灵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更像是吓怕了之后,下意识的行为,连带着她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力不从心。
“又不好看,夫君还是别看了吧,怪丑的。”白子苏说着,往后撤了撤。
谁知道这个狗东西要做什么,万一抓着她的手腕就使劲捏,她还不得疼死了。咦噫,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疼。
陆文濯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终于还是默默收了回去。
“这几日好生将养吧,我会叫医女开些散淤的药,给你敷上。”
呦呵,这么好?
白子苏心下一软,正要感动一下,却又听到这人幽幽的说:“可别到了宴会上,还是这个丑样子。”
白子苏:“……”
“那你休息吧。”陆文濯又打量她两眼,转身走出房间。
“是。”白子苏在后面恭谨地应着。
待他走远了,屋内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子苏坐在床上,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呆呆地望着房门,又呆呆地转向玫娘:“你们说,他到底抽了什么风?”
玫娘和香和都使劲摇摇头。
“哎,他吃撑了,所以跑过来,把我拽醒。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而且我怎么觉得,他把我整醒了,还有点高兴呢。他是不是嫉妒我睡得香?”
玫娘和香和又使劲摇摇头。
她们也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白子苏咂巴着嘴,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倒霉孩子。”
云水居。
陆文濯又打了个喷嚏。
“主子您没事吧?”景吉问。
“无妨,大概是有人想我了。”陆文濯一派和煦。
“额……”景吉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主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主子最近有点反常,都有点不像他了。
方才去往秋水阁的时候,主子明显是动了怒的。他还以为主子会拿刀砍了床上的人。就算不砍死,也会把那千人枕的胳膊,给卸下来一个。
然而,不过短短时间,那种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景吉谨慎的提醒道:“主子别忘了,她可是……”
“我没忘。”陆文濯打断他,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这么些年了,那一幕没有一天不出现在梦里,自然一刻也不敢忘记。”
抬步踏进房间。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点了灯。
暖色的光晕,明亮透彻。
方灯下,薛若兰正坐在桌边,安静地绣着小花。见他进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绣绷子,站起来行礼。
陆文濯皱眉:“你怎么在这?”
“是母亲让我来的。”薛若兰温声答道,抬眼见他没有异议,便走上前帮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