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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景曜打断了。
“程恒!”
程恒看到纪景曜透露着不悦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颤,合上嘴巴,安静地坐好。
“喂,你凭什么不让我下车,我家人生病住院了!你知道我多着急赶回去吗?我还没有买到车票,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会多难过啊!”顾容雨握着拳头,努力克服对纪景曜的恐惧,默默红了眼眶。
纪景曜接触到她眼睛的那一瞬间,忘记了对她刻骨的恨意,而是藏在心底的爱意涌上心头,想要给慌张无措的顾容雨一个拥抱。但是听到她说家人住院的时候,神色又冷淡了下来。
“呵,你顾容雨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吗,怎么还有家人了?”纪景曜开口讽刺道。
顾容雨听他这样说,又惊又怒地看着纪景曜。
惊的是,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
怒的是,她的儿子还好好的,这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竟然诅咒自己没有家人!
“这位先生,请您为你的话负责,我也是有家人的。麻烦您赶快放我下车,我还要赶回l市!”母爱战胜了恐惧,虽然顾容雨只有26岁,但是这四年来和顾晗昱相依为命,让她看顾晗昱比任何的事情都重要。
顾容雨见纪景曜不为所动,只好用自己单薄的身子去撞车门。纪景曜见此,用力抓住了顾容雨的胳膊,不让她乱动。
“你走开!不要碰我!”顾容雨一直强撑着的防线,在纪景曜碰她的那一瞬间迅速崩溃,有些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要回l市!”
纪景曜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容雨,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当年收养顾容雨的奶奶去世的时候的她,那时的她就是这样的情绪不稳定,像只受伤的小兽,彷徨不安,嘶吼着自己的伤痛。
“你看看外面是哪里,在高速上你是打算跳下去么?”
顾容雨一瞬间愣住了,她只记得哀求纪景曜放她下去,却没有注意到车已经开了很久了。
“先生,我真的是不认识您,在下一个收费站让我下去,放我下去好吗?”
顾容雨说得异常可怜,可是纪景曜听着却是觉得顾容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像五年前那样,一声不吭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景曜捏着顾容雨的下巴:“你这样出现在我面,还费力的演了这么一出戏,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么?是为了纪夫人这个名号?你当时不是抛弃的很爽快吗?”他还自嘲笑了一声,“还是为了钱?”
顾容雨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一直在说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又强制的要带自己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拼命地摇头。
纪景曜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目光如隼般锐利:“先不论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将我母亲的玉佩还给我,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