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灯火通明,照亮了四周,不断有弟子持剑来到这里,一片喧闹。
等到燕尘提着田伯光来到武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片弟子。刚刚燕尘与田伯光的打斗声过于激烈,却是惊醒了一众弟子。
岳不群施施然从正气堂走出,搭眼一瞧,问到;“尘儿,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成何体统。”众弟子闻听此语这才安静下来。
燕尘将田伯光丢到在地:“师父,弟子方才下山在山前见此人鬼鬼祟祟,交手将其擒下,闹出的动静大了些,这来便是请师父发落。”
田伯光被丢到在地,被火光照亮了面庞。
“田伯光!”
“啊!难道就是那个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一旁的门人惊呼,却是这田伯光作恶多端,门中早有其画像于弟子辨认,燕尘孤峰独居却是不晓。这时见到了正主,众弟子一道惊呼,拿眼光去瞧他们许久未见的五师兄,眼神中既有惊诧,又满是崇敬与艳羡了。
岳不群面上不露声色,袖中的手却是暗自握紧。这田伯光刚在开封府做了诸多恶事,欲引岳不群夫妇离开华山,好上山寻那令狐冲。岳不群心中道一声好险,自己还未离山,这田伯光又被自己徒儿擒下。他只以为这田伯光上华山欲行不轨,却不知他是被不戒和尚要挟来请令狐冲和仪琳小师太见面的。
不过岳不群心中也是不解,这田伯光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号,“万里独行”尤见轻功高绝,自己此次出山便是为了解决这恶獠,却不曾想被自己这平时琢磨不透的弟子拿下。不过毕竟是自己自幼收入门中的弟子,心中也是老怀大慰。
“尘儿,你可知这厮名为田伯光,平日里奸**女,辱人名节,作恶多端,不过也算武林好手,却不是什么小毛贼。”岳不群拂须笑道。
一旁的宁中则则恨道:“这种恶徒,一剑杀了便是,留在这里却是污了我的眼。”
燕尘听闻这人是田伯光便已动了杀心,闻听此语,也不再多言,回手一剑便刺穿了此人喉咙。
田伯光被押到这里时已是颓然,见到岳不群夫妇出现更是万念俱灰,听到宁中则的话,还未出声,眼中已被剑光填满,死前脑海里竟只余下一声“好快的剑”便低下了头颅。
周围的弟子还沉浸在刚刚的剑光中,回过神来,燕尘长剑回鞘,竟是只听到一声剑鸣,无一丝余声。却是不再理会已经死去的田伯光。善恶到头终有报,死后方知一场空。
岳不群挥一挥手,自有弟子处理后事。燕尘却是随着他入了正气堂。
一入堂内,岳不群还未开口,宁中则先笑道:“尘儿竟能擒下田伯光,刚刚这一剑更是迅如闪电,这天下虽大,却是皆可去的了。我华山重振有望啊。“
燕尘还待回话,岳不群却是一摆手:“尘儿不必谦虚,学剑者当有锐气,过于谦让反而不佳。你双目迥然,精意暗藏,呼气吐纳间微乎其微,连我都几不能闻,想必内力修炼有成,这次又立下这般大功,我这便将《紫霞功》传授于你,望你好生修行,不坠华山门庭。”
一旁的宁中则欲言又止,却是没有说什么。
燕尘接过秘籍,将洞中石刻拓印交上,口中答谢:“弟子惶恐,必定勤加修习,重振我华山声名。”
岳不群接过手中拓本,随意翻阅几张,放置一旁,却是重新对燕尘言道;“我华山修行旨在以气御剑,切不可本末倒置,尘儿你也要如此。”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弟子知晓。“
等到燕尘走出了正气堂,一旁的宁中则才说道:”夫君,既然已经将《紫霞功》传给了尘儿,何不再传给冲儿,这样我华山剑派一下多出两名高手,你也不必再担忧了。“
岳不群听闻此语,眼神闪了一下:”夫人不必多言,冲儿先前犯下大错,此次虽发现了洞中石刻,可补齐门中秘籍,将功补过,但功过不可同论,我先传他《紫霞功》入门典籍,看他以后如何。“
宁中则也不再多劝,就此回了屋,独留岳不群一人在正气堂端坐良久,不知在琢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