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晚餐时在收被子···”
“今天,我的屋内没打扫。”
“公子,我太忙了,给忘记了。”
“你最近都没有洗碗。”
“公子,我记性太差了。”
“你最近一直没有服侍我穿外服,都是我自己动手的,你知道外衫自己穿很容易皱的。”
“公子,你忘啦,你有侍卫立翁,还有侍女青叶。”
“你最近……”
“公子,你最近胡子该剃了,我一直不明白你的的胡子为什么都没有剃不干净过,一直有淡淡的胡渣。”顾青青实在受不了,决定岔开话题。
“我今早刚剃。”司容皱眉答道。
“你刀工不太好,我帮你剃吧。”于是顾青青进去找刀片,躲过了司容的连环夺命问。等顾青青拿着刀片出来,司容也忘记了自己找顾青青究竟是因为什么事了,只安安静静等待顾青青给自己剃胡渣。
顾青青剃胡子果然有一手,她先让司容闭眼睛,并且不能乱动。然后自己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扶着他一边脸,避免他乱动,然后开时将脸凑过去仔仔细细剃了起来,湿热的呼气缓缓喷到司容嘴唇上,带着一丝药草香味,弄得司容都不敢呼吸,红着脸,憋着气等她剃完。不过她剃完后,的的确确连胡子渣都没有了,司容顿时变成一位面若丹玉的绝俏小生。说起来,司容其实也就19岁而已。
此后竹屋里,仍旧是顾青青经常起不来,司容自己做早饭;顾青青堆了好多东西,最后司容没办法帮她一起洗;顾青青懒得烧水,司容没办法,只得跟她一起洗脚洗脸······
顾青青自认也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但她对望江楼竹屋里公子司容递给她的药真真是深恶痛绝。公子不知哪里弄来的药,不仅苦绝人寰,偏偏还臭气熏天。偏偏这个药,她还得每天喝。偏偏这个药,司容也得喝,喝完还盯着她,不许她偷偷倒掉。
第一次喝药,顾青青入口即吐,公子叫人取来了蜜饯,皱着眉头逼她喝完,再给她喂蜜饯,可顾青青还是忍不住哗啦啦全吐了出来,公子吩咐人重新弄了一碗药。
第二次面对黑糊糊的药,顾青青道:“公子,我们体内其实是有造血细胞的,不用天天喝药,也可以生血。”
“细胞是什么?”
“·······总之,我们可以自己生血的。”
“你血太少了,而且我没说不能生,喝药生快点。”
“生慢点没关系的。”
“有关系,你快点生血有力气干活”
“公子,我喝这个会吐。”
“无妨,吐了还有”
“······”就这样,顾青青黑着脸在司容的监督下喝了黑糊糊的药,并且强迫自己不能吐出来。
第三次喝药,顾青青黑着个脸道:“公子,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喝这个药了?‘’
“我也不知道,等血生好了就可以不喝了吧?”
“血什么时候可以生好啊?”
“不知道。”
“我今天血已经生好了。”
“还没有的,里面是我的血,我能感受到它的生长速度。”
“公子~”
“嗯~”
“我实在不想喝这个。”
“不想多喝一碗的话,就快点喝。”
……
就这样,司容和顾青青迷迷糊糊过了很久。
这些天,不知为何立翁和青叶出现在竹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所以竹屋里的事也见得多了一些。这日,司容,立翁,青叶一道出门,应当是外边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经过外院时,立翁瞧着穿着个黑便衣,挽这个丸子头的顾青青在昙花铺里拔草,他促狭之心顿起。于是在竹林里,他故作高深的问青叶道:“青叶,你可知我们竹屋现在有三大趣景?”
“什么?”
”你竟不知,来来来,小爷告诉你,这三大趣景分别是”绿昙扒菜,公子皱眉”,“绿昙剃须,公子憋气”,“绿昙喝药,公子督促”,怎么样?有趣不?”
青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绿昙那个臭丫头事多,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拿这些出来调笑公子,青叶正欲出声骂他。却听司容悠悠道:“为什么只有这些?”说着竟然还叹了一口气。
立翁和青叶同时:“啊?”了一声,满脸惊奇,公子这是?难道还有事么?
司容瞧他俩一眼道:“明明我帮她干了许多活,偏偏只有她动作的成了趣景,我只有皱眉,憋气,督促的份。”
青叶惊道:“她还让你帮他干活?公子,她让你帮她干什么了?”
“做饭,洗衣,烧水,挑水,扫地,洗碗,买菜…”
立翁,青叶皆惊呼:“什么?”
“她老是拖着不干,衣服堆一大堆,碗也堆一大堆,早上不起来做饭,也不服侍我穿衣服。不止如此,她茶还泡得稀巴烂,菜也炒得稀巴烂,她还懒得烧水,老让我与她共用洗脚水…”
青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立翁憋笑问道:“公子,她怎么敢这样对你?你……您怎么忍得过去的?”
“我不知道,她还整天怨我,跟个怨妇泼妇一样…罢了,青叶,你记得扣她工钱,一定别让她多有钱,我才知道她一有钱她就喜欢出去瞎逛。”
立翁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青叶黑着个脸道:“公子,青叶以为,您应该换个侍女。”
司容背起双手往前走,一副悠闲自在模样,理了理头上的斗笠,淡声道:“也无妨,我觉得也还好,不换了。”
说完,还心情甚好的道:“我们赶紧赶路吧,辰王可能会等久了。”后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去,仿佛刚才他不是在埋怨一个人,而是在炫耀什么事一样。
青叶,立翁对视一眼,纷纷瞪大了眼睛,只觉奇怪。谁都觉得奇怪,却没人意识到这奇怪之处其实是司容刚刚的话语里带了莫名的嗔气,嗔中又带着几缕宠溺,轻飘飘的,连带着人也轻飘起来。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