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莉娅·罗西……这个名字是诸多假名中用的最长久的一个……”
“1980年出生,当时被起名叫做芙罗拉·孔蒂……独生女,在母亲病逝之后,就和身为考古学家的父亲一起生活……嗯嗯,这部分倒是挺有什么悬疑小说开头的味道——”
红发的女人倒在地上,眼睛紧闭着,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脸上的皮肤像书页一样层层翻开,白皙的皮肤作为封皮,接下来哗哗作响的书页显示出如同报纸一般巨大的信息量。甚至连脖颈、手心、指尖……都微妙的裂出一条缝隙,像缠绕的纸卷一般浮现出明显的页数痕迹。
名为岸边露伴的小说家很是自然的翻动着她脸上的书页,快速的浏览着由于替身能力显现出的文字和画面,用评论般的高傲语气读出其中的信息。
“在10岁觉醒成为替身使者……替身的名字叫做【猎犬(hound)】——无视时间和空间,自由的在角度里任意穿梭,锲而不舍的追寻着猎物——”
“所谓的猎物是……”
以极快速度翻页的手停滞了一瞬间。
书页上的文字有明显的减少,好像是连女人自身的潜意识都不屑记住过多的信息。
——取而代之的是增幅的画面。
黑白两色的书页上奇怪的显示着一堆不知源自哪里的锐角及直角的图像,像是窗框或者家具的边缘,阴影中又好像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填满画面边缘的字只有寥寥几行带有日期的记录,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细致描述。
其余的、只是单纯的“痛”与“恨”的、黑漆漆如同阴云避日般的……
——大量无用重复而已。
漫画家翻过了一页。
“痛”开始减少了,“恨”逐渐增加。
在聚集最多的部分,像是聚集起来的墨点一般——阴沉的出现了一个“杀”字。
自从诞生了这个想法之后,书页上以杀开头的句子在增殖。
众多的语句在诅咒着什么。
残忍而不加修饰的、渴求着他人的死亡。
——这可是全新的体验……
想要这么评价,但却不知为何并没有说出口。
“……”
露伴咽了一口唾沫,试图恢复不知为何放慢的浏览速度。
下一刻。
相同的、一个喉咙被撕开的男人的死相,全方位的、深刻的——
映入他的眼帘。
-我将其命名为【猎犬(hound)】。-
-并不只是因为和廷达罗斯极度重合的能力。-
-也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能疯狂的狩猎、追击我的敌人。-
-我杀了人。-
-不止一两个、不止三四个。-
-每一个、每一个我都会牢牢记住。-
-即使内心追求着自毁……-
-但谁也……别想轻而易举的从我手里夺走我仅剩的一切。-
-自尊、自我、绝对的隐秘、不被撼动的意志。-
-能隐藏起我的恐惧、能咬断我的迷茫、能驱逐我的软弱。-
-能牢记我的罪孽,能提醒我所处的位置,能守护我自身领域的……-
-我的宠物、我的力量、我的半身。-
-杀死威胁之物。-
-撕碎入侵之敌。-
-我之为我的前提,是内里的自我应当保持‘绝对的纯粹’。-
-我绝不特别。-
-我甚至比他人更为脆弱。-
-所以……-
-谁也不能。-
-谁也别想再深入一步。-
-谁也别妄图全部了解。-
-妨碍我前进的去死。-
-阻挡我生存的去死。-
-窥视我领地的……-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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