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9、看我把它推回去

    “——啊，够了。”

    我没有移开视线。我无法移开视线。我——

    只是心烦意燥的伸出脚来，对着躺在地上的雕刻家——狠狠的踢了一脚。

    被势大力沉的上踢踹到浮空的男人闷哼一声，脊椎撞到了电梯按键。按键闪烁着光芒，电梯开始出现失重感……

    “我就姑且承认你不是搞笑艺人，而是*屏蔽的关键字*志愿者这个事实吧——”

    石雕上，我的形象一片血迹，很是凄惨，只是依旧没有脸。

    而我不得不去看。而我不得不一直观望着这石雕身后增添出的模样——

    “——你·就·这·么·想·被·我·大·卸·八·块·吗？”

    ……被*屏蔽的关键字*削出的布加拉提的脸庞，眼神空洞，从嘴里流出血来，光是看到就让人心生杀意。

    ……想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的杀意！

    “他的名字……叫什么？我想知道他的名字，我想和他谈一谈……他应该也来到了这个公寓……”雕刻家没有理会我的威胁，捂着腹部咳嗽着，嘴角滴滴答答的流出血迹。“曾经有个女人理解了『滚石』的形状含义，她接受了『命运』，完好的留下了内脏，所以她的父亲将会活下去——如果这个人也能理解的话……”

    “你这种说法不就承认是你杀了她吗——！”米斯达一把抓起雕刻家的衣领，把枪塞进他的嘴里，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响，没有液体飞溅的声音……熄火了。

    “我还不会死……因为『滚石』还未勾勒出我的死相——”

    我烦躁的拨打布加拉提的手机号码，手机里传来福葛的声音。

    [喂，弗洛莉娅？]。

    “布加拉提呢？”

    [你们还没碰面吗？喂，弗洛莉娅，怎么了——]

    我按掉了手机。

    再过几秒，电梯门的失重感就会停止，然后，没法杀死我的这块石头就会像刚刚袭击我一样冲向布加拉提——

    ——那个人会死。

    并不是为了抗争什么，也不是在战斗中力竭，只是这样，毫无意义的——

    啊。好吵。

    【性感手枪（SexPistols）】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是，这个雕刻家不明所以的混账话也是。

    耳朵把所有的语句都传达到了脑中，但纷乱的思绪却完全无法理解其含义。

    ——『命运』？

    如果一开始就有『命运』这东西的话，“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我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

    “哈——”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的死相？”

    “……你根本用不着这玩意。”

    三只狰狞的白色骨架从飘动不定的空气里钻出。

    “也不需要什么枪支哑火这种不确定事项——”

    咬破他的气管、撕扯他的脖子、抓破他的头骨、剖开他的肚子、嚼断他的骨骼……连一点肉沫都不要留在身上，把所有组织都破坏干净，变成谁也认不出来的样子——垃圾是不值得拥有“死相”这种高级词汇的，只要杀掉他——

    ——只要杀掉他！

    【——能直接杀了吗？】

    【不行。】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切。”

    瘪下去的电梯门发出有点牙酸的声音，缓缓地开启。

    我移开了视线。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又起来了。

    ……只要这玩意不追布加拉提就成了吧！也就是说，我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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