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翻出打火机和烟支塞进我的手中,我接过后笨拙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支凑到嘴边。
另一只手几番打火都被风吹灭,连清伸出手给我挡了风,火才着起来,燃烧着烟草,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吐了出去,被呛得咳嗽几声,再示意连清拿了三支,尽数点着插在老爹坟前的香炉里。
连清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租了一个民宿,在这东边不远,你有什么想聊的在那聊,今天风大,怪冷的”
“我托人问了上回在辽宁,棺材里拿到的玉价格,人家说这玩意叫“玉尘”,给了不少钱,这回想去哪都能有路费了。”
“唉,还有,你那住院费我也付完了,不用再回去了,走,上车”
他走到车子旁边,我回身看着他的灰色背影,把半截烟用指腹捻灭,跟了上去,坐进副驾驶位。车子打火,启程去民宿,这一路我闭上眼睛只顾上睡觉。
梦中回溯到童年的大院,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笑呵呵的跟对方聊着东家西家,家长里短,就算是我最不喜欢的柏麻三,也抓了一把我最爱的糖打发我出去玩,那时候多傻,我想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父亲的死是多么突然。
“小白,到地方了。”
我猛然坐起警惕看了看周围,下了车,伸个懒腰进入安达客栈,按照连清说的,走到二楼客房把包扔一旁,大字瘫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意识逐渐模糊不清,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柏仰哥哥!”
被一声女声唤醒,清醒过来,晃了晃头辨认清周围。发现自己身处火车上,嘈杂到不行的环境,就是没有看到连清的影子,反倒是熟悉的三人:巴鲤,巴齐木,贺玉良!?
“你们这是绑架!连清呢?”
我对他们吼了一声,其他座位的人应声像这边看过来,对坐的巴齐木笑了出来,侧头有意抬起手掩饰着。巴鲤是巴齐木亲妹妹,她挨着他坐,凑了过来用手捂住我的嘴。
“柏仰哥哥,小点声,话不能乱说的”
她一身三绕曲裾,是汉服,头上扎着双马尾,嘟着嘴有些气鼓鼓的表情,看我没有动静才松开了手,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靠在角落里,抱着手臂。
“连清呢?郝连清呢?”我警惕的看着三人,放低声音。他们没有人回答我,我看向其他座位再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起身打算找找连清
“柏仰弟弟,郝连清他有事情要忙,到达新疆我们在想办法联络他”
贺玉良柔声的这么说着,把一桶泡好的泡面推给我,是绿色包装,小鸡炖蘑菇
“你们不仅绑架,还虐待!”
我肚子咕噜几声,看了看那泡面,叹气坐了下去,拿起叉子怼了怼泡面,卷起一些塞入嘴中,将就着全部吃光。
“你们有新疆楼.....不,我是说罗布泊墓群的资料吗。就是你们所说的九龙密门?”
胡乱把面吃光,拿出面巾纸擦干净油渍,撑腮看着他们。
“柏仰,这事只是道上在传,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到新疆后我们去找老苏尔曼,他帮忙转手运货,知道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