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合吾之人连忙在镖车上取了一个小布袋子,鼓鼓囊囊的都是银钱。他向前走两步躬身双手抱拳道:“前面的好汉,我是威武镖局的董成才。这趟镖被我们冀州威武镖局保下了,还望还望好汉行个方便,交个朋友。”说着将布袋向前一丢不近不远刚好落到魏彪身前一步远。
这镖局走镖但凡遇到抢劫之人都不会马上动手而是先掂量一下双方实力,看看是战是和。若是一些小毛贼随意便就打发了,若是遇到像魏彪这样成伙的山匪便要买路才行。这买路也有窍门,首先不可打听对方来路以防让让对方误认为你会事后寻仇,再则要亮门户看看有没有交情,在之后便是掏买路钱了,这钱多钱少也有定数,根据所压货物多少所定,且不要弄虚作假,否则被劫匪知道少不了一场恶战,这劫匪镖师皆求财,若非特殊情况这镖师留了买路财便会放行。这董成才年有四十也是常年走镖之人,经验十分丰富。他给的银钱也是恰到好处,一切按着规矩办事。若是往常这魏彪自然也就方向了,但是这次却是特殊,青云寨上在这段时间吸纳不少人,原本存的家底已经不够,这支商队刚入燕山附近便被盯上青云寨打它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不会放行。
这魏彪向前微跨一步,口中道:“那车,货物全部留下,饶你们不死否则休怪爷爷手中刀不认人。”这董成才是押镖之人自然不能丢了镖。见此不能善了,也不慌张,他一抬手,身后镖师全都利刃出鞘,将货车团团围住。
这魏彪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不识抬举。”然后手一挥那山口处的张虎带着十来人露出行迹,将商队卡在中间。这董成才见了心中一惊,便知陷入险境。镖师们靠着镖车面向魏彪张虎不敢妄动。这魏彪却没有什么顾及,他脚一运劲便踢在,面前钱袋上,那钱袋登时飞起,与半空中裂开飞出一片白花花的银子。这一动作仿佛就是一信号,那些银钱还未落地,魏彪张虎已经率人冲杀上去,这刘麻子见状高喊一声:“兄弟们上!”便从旁边树林冲出,这董成才余光一扫不由叫苦,在这两边山林之中竟然出现五十于山贼。
双方刚一接触便是刀光四起,鲜血四溅,那刘麻子虽是瘦小却也凶狠异常,他趁旁边山匪驾住那镖师长刀,便是身体向前一顶,钢刀随身而动,直接刺入那镖师小腹,贯身而出,那鲜血喷了刘麻子一身。这苏柄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他只觉得双脚发软,站立不住。他虽然提着一把刀,却是不敢上前,只敢跟在刘麻子身后晃悠。
正在这时,忽然那驾马车破开跳出一灰发长者,这人年约五十,脸型消瘦,鹰钩鼻甚为突出。他左手里拿着一只铁爪,约有一个簸箕大小,五爪张开映着日头发出阵阵寒光。而其右手小臂上缠着一圈一圈母指粗细的铁链,一段连着铁爪,一段被握在手中。这老者将铁爪向刘麻子一抛,这铁爪便成了飞爪直扑刘麻子,这刘麻子与老者之间虽有两丈距离但这眨眼间那飞爪已到跟前,刘麻子甚为灵敏见这老者出来便小心提防,见着飞爪紧身便是向右一闪躲了过去。这一下却是苦了苏柄,他本在刘麻子身后两米处,这刘麻子一闪这飞爪便直冲他而来。这苏柄心神慌张看着飞爪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不由的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这一下也刚好救了苏柄一命,那飞爪在苏柄头上一掠擦着苏柄头发便是往回退去,原来这铁链已是到了尽头。那老者见飞爪并未抓住苏柄也不气恼。他一运功内力便将整个右臂衣物涨起,这原本已是落势的飞爪忽然倒悬而回从背后抓向刘麻子。这刘麻子就地打了滚躲了过去,但是其旁边另一人却没他这等身手,那人转身想用刀磕开飞爪,却不成想这飞爪带着老者内劲力道很大,他这钢刀刚碰到飞爪上便被弹开,然后这飞爪便从他的胸腔插入,爪尖透过后背而出,那人已是口吐鲜血,死的不能在死了,老者再一运劲,这飞爪往回一缩回到老者手中,而那具尸体却被抛到半空,四个透明的血窟窿更是吓人。
这老者一击得手,登时镇住了旁边交战的镖师与青云寨众。刘麻子暗暗心惊连忙后退不敢与老者交手,苏柄也是回过神来一瘸一拐的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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