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爹自然是向着我们的,只是他也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派,关于燕无双一事我爹是不赞成那么做的,只可惜他一人说了不算,我爹也进宫找了陛下,陛下只是赏了一幅字。”
“什么字?”
“宁静致远。”
“那姐姐,小妹先去前院打理,晚间再来陪姐姐说话。”
青凤疾步走到前院,吩咐道:“快叫紫衣来见我。”
紫衣走进来,青凤一把拉住紫衣说:“立刻传告王爷,让他赶紧上书陛下,力保燕无双帅位,一定要快,迟则生变。”
紫衣领命而去,还是城外那间农舍,紫衣一番安排布置之后吩咐众人离开。自已走进内室,打开暗门,走了进去,七拐八拐的自已来到地下暗室,吴痕、吴三和秦霜三人都在。
紫衣:“大伴、三哥、大统领,青凤命我传讯辽东,要辽东王上书保燕帅之位。”
吴痕:“此女倒是伶俐,只可惜跟错了人。”
吴三:“传讯辽东路途遥远,一时三刻没那么快,再说辽东王未必肯听青凤的。”
秦霜:“那是必然,辽东王此时不会这样上书的,这样上书,等于打了那些支持他的人的脸,辽东王不会做这个不智之举。”
吴痕:“紫衣,不久之后你就要前往辽东了,此去艰险一定要谨慎小心。”
紫衣:“女儿知道了,干爹保重。”
镇北城门口前,凌统悄悄对燕翔说:“回去再生几个娃,你婶婶等的着急,就一个娃总也抢不到,冲儿那个逆子也不知道着急,过几日就让郡主去安西城,这回不大着肚子回来就不让进家门。”
燕翔微笑着说:“叔父莫急,千万学不得鲁国公的做派,郡主会有我的人一路护送到安西,干脆就让她和凌冲生了孩子再回去,也省得来回奔波。”
凌统:“嗯,由你安排,我就放心了,还有,不要有怨愤之心,陛下心里对你没有一丝怀疑,太子更是如此。能得到陛下和太子的信任,无双,叔叔真的很羡慕你。”
燕翔微微一笑,附在凌统耳边说了片刻,直到燕翔走出很远凌统仍然张着嘴在那里发呆。
庄小河:“大帅,凌叔叔?您干嘛呢,这风大,你胃口再大也喝不干净,走吧酒宴备好了,喝酒去。”
凌统:“我说你们这些小子一个个假模假式的满腔悲愤,感情你们都算计好了,就瞒着老夫一人,不成叔叔很生气,你得安慰我,不要别的,把那把莽古尔的重剑给我就行。”
小河:“叔叔您还真会挑,给啦给啦,那本来就是给您预备的,可不敢气着您老人家,气坏了您冲哥要跟我拼命的。”
凌统:“哈哈,你们这帮孩子对我脾气,好走着,对了,换个表情,生气点,唉,对了就这样。”
叔侄俩气鼓鼓的走了。镇北城的百姓们知道了燕帅被调回京城接受质询,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说那帮文臣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屁事不懂,打仗看不见他们,整人个个是好手,这不知道那么英明的陛下干嘛要听他们的。也幸亏是凌统前来坐镇,百姓们才心里安定,大家都知道凌统和燕翔的关系很好,这一路上时常有百姓和老兵上前拦住凌统问好,诉说对燕翔遭受污蔑的不平,凌统只是好言安慰,只说朝中有些事需要燕翔回京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百姓们这才散去,百姓们也知道这样帮不了燕帅什么,但是求个安心吧,也盼着陛下明见万里,早日让燕帅回来,燕帅不在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肃州驿站监察御使大夫韩谦道坐在桌前对着燕翔说:“快给老夫满酒,这一路上因为你老夫遭尽白眼,若不是官声一向清正,少不得要挨几下子呢。”
韩谦道虽说是御史大夫,可是官居一品,位列国公,那是可以直入朝堂和三省六部主官一同议政的,私下里有人称他为韩相。可见其权利之大,受隆盛帝信任之深,韩谦道之所以敢这么对待燕翔,不是他以大欺小,而是在他眼里燕翔和他的儿子韩松涛没啥区别。这里又没别人所以爷俩也就没那么多礼节了。
燕翔笑嘻嘻的满好酒端起酒杯说:“叔叔辛苦了,小侄敬叔叔一杯。”
爷俩一口喝干杯中酒,燕翔赶紧给韩谦道布菜,老韩这才心满意足,点点头让燕翔坐下。
“贤侄,古人云人言可畏,贤侄如今体会颇深吧?”
“叔叔,燕翔是又准备的,可就算这样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陛下明察秋毫,燕翔百死莫辩。”
“嘿嘿,你多亏是遇到了当今陛下,更有太子待你如手足,否则下场之凄惨连老夫都不敢想。也是贤侄你没有隐瞒,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可气的是老夫为你担心的时候,你那兄长却在一边劝老夫不必担心,这小子,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气死我了。”
“叔叔,松涛兄也是不想让你操心,有他在后面出谋划策,小侄还能吃亏。”
“哈哈,你、松涛还有无忌,你们三个在一起算计人,那人还有活路吗?哈哈,不说了,喝酒喝酒,唉,只怕是这一回陛下又要伤心了。”
“陛下伤心是必然的,但是为了大燕陛下还是选择了大义,我们尽量保住辽东王性命就好。”
“只得如此了,不过你们的安排实在是精妙,老夫都不禁手痒,陛下更是老道,此计应该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顺水推舟怎么样?”
“好,叔叔这个名字起的好。哈哈哈。”
顺水推舟,借着辽东王掀起的波浪推辽东王那只满身是洞的破船,惊涛骇浪之间那条破船又能经得住几番浪打呢,这一会怕是要船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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