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山塬县驿站内住进了呼毕勒一行。驿丞开始还很纳闷,北虏不是已经被灭了吗,怎么又出现了金狼旗,当驿丞看见辽东王的王旗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东戎的使节团。驿丞觉得东戎人和北虏的确不同,待人和和气气的,一点也不像北虏那么野蛮。而且也会说大燕的语言,那个大可汗文文静静的若是换上大燕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东戎人,还有那个大可汗妃,简直就和大燕的女子没啥区别。驿丞很是好奇,私下里和辽东王的部下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莲莲,今日车马劳顿暂且休息一晚,明日就到你的家乡去看看,是叫柳林铺吧?”
“是啊夫君,可是今晚我肯定睡不着了,马上要回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想额敦克了,他发现我不在身边,一定在哭呢。”
“有红梅阿妈在,你就放心吧。莲莲,我们有可能要在奉天呆一阵子,我不知道具体多长时间,但是我们要做好很长时间见不到额敦克的准备。”
“夫君,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燕无双,他、他是我亲哥哥。”
呼毕勒把莲莲搂进怀里,亲吻着莲莲的秀发和脸庞。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找他帮忙,至少这次不能,如果找了,等于是害了你个哥哥还有我们自己,如果这层关系被大燕皇帝知晓,我们就永远不能回到东戎了,你的哥哥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你不能和燕无双相认。就按照上次在你们见面时的那样就好了,切记。别担心总有一天你们兄妹会相认的我保证。”
清晨的驿站里,呼毕勒带着几个从雪狼部挑出来的侍卫,他们都换上了大燕人的装束,呼毕勒一身青色锦袍,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整个人往那里一站,用四个字形容就是玉树临风。
当一身白衣的莲莲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呼毕勒痴迷了。仙子,莲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就像一朵夏日里月光下的河塘中,静静开放的白莲花一样幽香袭人。呼毕勒牵着莲莲的手,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娇妻。
“夫君~~~,还没看够哇。”
“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呼毕勒把莲莲抱起来送进马车,自己翻身上马,一声吆喝,十几个人向着柳林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莲莲撩起帘子仔细看着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如烟往事尽在脑中回闪。
流花河如花似锦,小石桥如玉带横卧,掩映在柳浪中的柳林铺,如诗如画,似真亦幻,儿时的记忆此刻变得无比真实。呼毕勒牵着莲莲的手走进香草亭,俩人都被这美景感染了一时间无言的依偎在一起去。田间三三两两的农夫们看着这一对璧人,全都暗暗赞叹,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长的就是好看,你看这一对儿,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位公子来自何方,到我柳林铺有何贵干?”
一位肩扛锄头的健壮的老汉,一边用方巾擦着汗,一边向二人发问。
“这位老人家,在下姓胡,仰慕燕候已久,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此次恰好路过幽州,得知燕候的家乡就在这里,所以特地和拙妻一起前来拜会,但不知燕候可在?”
“哎呀不巧,我家侯爷前几日刚和老家主一起返回京城了,这位公子、夫人你们若早几日到就好了。”
“如此甚是可惜,不过我们夫妻也是要去京城的,想必还有机会拜见燕候。但不知我夫妻可否到燕候家中看看,以解我等对燕候的仰慕之情。”
“那是当然,来了就是客,哪有不到家中坐坐的道理,而未请随老汉来。”
熟悉的街巷,熟悉的场景,只是那些熟悉的亲人都在哪里。莲莲边走边看,还不时的摸摸石墙、门楼、大碾盘还有一棵棵的大柳树。那老汉以为莲莲这位贵妇人没见过这乡野村景,于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柳林铺的往昔和现今,还有燕翔哥仨的童年趣事。
当然他说的都是后来乡亲们自己编排的,和事实出入很大,按照他的说法,燕翔哥仨都成了天上的星宿下凡到人间扶保大燕抗击北虏。说什么哥仨打小就非同凡响,燕翔被说成是力能拔山、呼风唤雨的神奇孩子;庄小河被说成是智计百出的聪明孩子,那些扒墙头、和尿泥、调皮捣蛋的事一点都没说;秦霜被说成能驱使鬼神的通灵孩子,颇有些神棍儿的味道。
老汉的一席话逗得莲莲一路上笑声不断,呼毕勒还从没见过莲莲这种小女儿的姿态,一时间爱的喜不自胜,抓着莲莲的手片可以不肯松开。一行人来到燕翔的家,这里已经和莲莲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虽说比以前气派了不知多少倍,但那种家的感觉却一点也没变。
那高大的门楼前的石阶上,还是和从前一样晾晒着乡亲们采摘的各类山珍。以为管家摸样的独臂老汉,正端着小茶壶和乡亲们聊天。这位是柳林铺四府的大总管,原来家将头子孙宝的亲弟弟孙钱,在索米亚一战中丢了一条左臂,燕翔怜惜他特意安排孙钱到柳林铺做大总管,也是存了让他好生享福的意思。
“孙钱兄弟,这两位公子夫人是贵客,是仰慕咱家侯爷特来拜访的,好生招待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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