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划着青烟的霹雳弹火雨流星一般的降落在西征军中,腾起的烟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在颤动,看着不时飞起又落下的西征军,隆美尔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武器,是神的怒火吗?燕国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这天下谁还能谁还敢与其争锋。怪不得要等到燕国先进攻,隆美尔暗自测算了一下,如果是重甲骑兵和镇北军对战胜算不足一成。
好精明的统帅,好高超的指挥,好威武的军队,幸好他们是来帮助莽古尔国的。如果西征军有这样的武器不用太多,就凭刚才的一阵狂轰滥炸,贝林城早就被攻克了,哪里还能支持到援军到来。
西征军经历了一场火雨的洗礼,厚重的的军阵被削薄了一层,还未出击就损失惨重。一身硝烟的呼雷用弯刀指着镇北军大喊:“天狼的勇士们,冲啊。”
西征军一拥而上杀向镇北军,绝望的西征军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气,像是一股飓风冲向镇北军的大阵,全然不顾背后的重甲骑兵。在他们的心理莽古尔比起镇北军来还是有差距的,按照呼雷的性格,既然是死战那就找最强的对手吧。西征军已经没有活路了,只有不停的厮杀直至死去。
“镇北军,突击。”
“莽古尔,前进。”
几乎是在同时,燕翔和隆美尔一起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股黑色的浪潮和一股银白色的浪潮向着西征军席卷而去。双方刚一接触就进入了白热化,没有试探,没有间隔,没有停顿,就这样硬生生的碰撞在一起。
隆隆的战鼓声,嘹亮的军号声,呜嘟嘟的牛角号声充斥了这方天地。奔腾的马蹄踏碎了土地,刀枪的碰撞震耳欲聋,盖过了呐喊的声音。亡命的拼杀从中午开始一直进行到太阳西坠。呼雷的战马死了,他看见脱脱胡保护着布里通成功的逃离了战场。呼雷再也没有牵挂,心中剩下的就是浓浓的战意,杀吧,痛痛快快的杀吧,直到那最后时刻的到来。
天狼骑的战旗一面面倒下被奔腾的战马踏为齑粉,天狼骑的战士们在不断发起死亡冲锋,却又倒在密集的箭雨下,一层层一堆堆。当重甲骑兵和镇北军的将士汇合后,胜利的呼声响彻大地,尽管不认识对方,尽管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是镇北军和重甲骑兵们心里都知道,这些人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朋友。短暂的兴奋之后,他们一起向着已经被烧为灰烬的北戎大营包围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厚实严密的包围圈就连一只蚂蚁也别想通过。
黑色的矮矮的山包上,三百多浑身是伤的金狼旗,依然攥着弯刀瞪着血红的双眼注视着渐渐逼近的敌人,金狼旗依然在飘扬,旗下站着的呼雷满身是刀枪留下的痕迹,胸前插着十几只箭,鲜血不停地流淌。
“呼雷,投降吧,本将饶你不死。”燕无双骑着一匹大青马,来到离金狼骑不远的地方。
“燕无双,你是北戎的克星,从你出世以来,北戎连遭败绩,直至今天。你别高兴,这不是你的功劳,这是上苍的安排,谁也无法逃避。告诉你,北戎只有战死的大可汗,没有投降的大可汗。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别再费口舌了,我们再战。”
“再战再战。”三百多金狼骑举着弯刀齐声怒吼。燕翔默默的看了一眼呼雷,退回大军之中。呼雷和剩下的金狼骑知道,最后的时刻到来了。
“大可汗,我渴。”一个倒在呼雷脚下的年轻的金狼骑,断断续续的说着。
呼雷跪在地上,把这个战士抱在怀里,解下自己腰间的酒囊,洁白甘甜的马奶酒,喂进了这个战士的口中。
“大可汗,够了,多谢大可汗。大可汗,我们回不去了吗?我想家,想北戎的大草原。”
呼雷把这个年轻的金狼骑紧紧搂在怀里,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泪水从眼中滑落,流到他怀里的战士的脸上,两个人的泪水混在一起,落到黑色的土地上。年轻的金狼骑渐渐合上了眼睛,呼雷还在死死地抱着他。
呼雷也想家,也想那个美丽的大草原,美丽的温都儿山,清澈的查干塔拉湖,遍地的的绿草,成片的野花。还有那些洁白的羊群,健壮的奶牛。这是他们心里最神圣的地方,是他们的故乡,可是现在他们回不去了。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河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呼雷用嘶哑的声音唱起了这首在被容留传很广的歌谣。周围的金狼骑跪在呼雷身边,低声的一起唱了起来。
“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作者注:此处借用呼斯楞老师的名曲《鸿雁》,在此谨向呼斯楞老师致敬。)低沉的歌声在四周回荡,镇北军和莽古尔军鸦雀无声,从那苍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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