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似满大地的时候,激战了一天的贝林城守军纷纷走到自己的战位上准备迎接新的激战。
“快看那是什么?快去叫克里斯将军。”哨兵指着城墙下不远处的一个尸堆大声对周围的人喊着。
那是一堆有两万余人的尸体组成的尸堆,尸堆上面竖起一个粗大的木头架子架子上绑着浑身是血的贝林城最高指挥官海德曼公爵。在他的脚下躺着的是贝林城重甲骑兵的全体将士,还有一面破碎的战旗。
西征军的士兵还在不断的把找到的重甲骑兵的尸体扔在尸堆上,重甲骑兵们银色的铠甲已经破碎不堪,鲜血从尸堆上流出在四周蔓延开来。
两天前,为保住贝林城岌岌可危的城墙,海德曼公爵再次率领重甲骑兵冲击攻势如潮的西征军。当他们击溃攻城的西征军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蜂拥而来的北戎骑兵包围了。这一次北戎骑兵截断了重甲骑兵的退路,并把重甲骑兵压迫到离贝林城五十里的一处开阔的平原上,五万北戎金狼骑没有和重甲骑兵正面交锋,而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绕着重甲骑兵不停旋转的大圆圈,金狼骑发挥了自己的所长,骑射。他们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对着挤在一起的重甲骑兵射出狼牙箭,不断地缩小着包围圈,压缩着重甲骑兵的活动空间。以速度见长的重甲骑兵渐渐失去优势,不得以和金狼骑展开了对射,重甲骑兵们随着金狼骑的节奏,在大地上奔驰,一遍遍的冲击着包围圈,但是,速度任然越来越慢,沉重的铠甲,不停的奔跑使得重甲骑兵的战马体力下降的很快,当重甲骑兵的战马不听栽倒在地的时候,金狼骑发起了猛攻。
战况极为惨烈,一天一夜的拼杀之后,海德曼公爵的两万重甲骑兵全军阵亡,身负重伤的海德曼公爵也被金狼骑从战场上被找到,在呼雷的命令下,战死的重甲骑兵被堆成尸山,海德曼公爵被绑在木架子上插在尸山的顶端。
呼雷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打击贝林城的抵抗决心,连日的交战,西征军的攻势一阵猛似一阵,但都是在将将攻占城墙的时候功亏一篑,贝林城的抵抗意志实在是太顽强了,城墙上全城百姓和战士们一起战斗,男女老少共同保卫家园,就这样西征军一次次带着希望冲上城头又一次次被贝林城的军民打回去。
而海德曼公爵的重甲骑兵是贝林城唯一一只突击力量,每当贝林城出现危险的时候,海德曼公爵就率领重甲骑兵杀向西征军,重甲骑兵的突击每次都会瓦解西征军的攻势,一次次的把呼雷的希望打碎。重甲骑兵也成了贝林城坚不可摧和胜利的象征。
为此呼雷决定先消灭这只重甲骑兵,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草原上群狼猎杀马群的办法,狼群就是赶着马群到一处开阔地之后围着马圈兜圈子不断消耗马的体力,在马群的速度降下来的时候再用尖牙利爪杀死它们。呼雷借用了狼群的战法,派出五万最精锐的金狼骑,终于将两万重甲骑兵全歼,活捉了海德曼公爵。
克里斯.海德曼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同时也是海德曼公爵的儿子。当他跑到城墙上看到眼前的情景的时候,只喊了一句:“父亲---,全体备战。”
呼雷来到尸堆旁,手中镶金的马鞭指着克里斯说:“贝林城的军民你们听着,我是北戎大可汗呼雷,你们的统帅海德曼公爵已经被我活捉,你们的重甲骑兵全军覆灭,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再坚守下去只会全城被杀光,开城投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你们的英勇已经赢得了我的尊重,投降吧,我保证不会杀你们,并且会好好对待你们。海德曼,你说句话吧,让他们投降我可以给你治伤让你活下去。”
海德曼公爵慢慢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干渴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给他水。”呼雷命令几个亲卫给海德曼送水。
哗哗,几桶水泼在海德曼公爵的身上,海德曼那一身沾满血污的残破的银色铠甲被几桶水冲洗的干干净净,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银光,在他的胸前一个金制的长着一对翅膀头戴皇冠的狮子也在闪耀光芒。
海德曼伸出舌头舔着从头上流下来的混着血味的水,他知道这是鄂尔多斯河的河水,这是莽古尔的母亲河的河水。清凉的河水滋润了海德曼公爵的喉咙,他慢慢抬起头,这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白皙的皮肤深蓝色的眼睛,英挺的鼻梁使他显得还是那么威严,可以看出海德曼公爵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英俊的男子,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印记,他的头发在也不是那迷人的金色,但眉宇间仍然可以看出往日的风采。
海德曼公爵抬起头看着高大的城墙上的克里斯这个和自己年轻时一摸一样的儿子,他的脸上慢慢浮起微笑。
呼雷说:“海德曼,不要浪费时间,你们没剩多少人了,投不投降结果都一样,只不过投降了我可以让你们活,不投降只有屠城,赶紧说吧。”
“贝林城的军民们,我是海德曼公爵,你们的兄长,你们的统帅,你们的儿子。莽古尔人民崇尚自由,不畏强暴,几百年来我们生生死死保卫着我们的家园,保卫着这块自由幸福的国土。莽古尔雪山高大巍峨,鄂尔多斯河的乳汁哺育我们长大,我们热爱自由,从不欺辱别人,但是,当我们面对强暴的时候,我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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