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盖的山间一块墓碑前,张吉和蓝子卿两人摆好供品,点燃香烛。一身布衣的蓝子卿跪在墓前低声祈祷着。
“父亲母亲,儿就要离开故乡去辽东了。儿一身所学自觉有过人之处,怎奈家境贫寒,空有一腔才华却无报效之处。儿有幸得遇张学兄,经过他的引荐儿得以到辽东王治下为官,今日辞别父母大人前往辽东,请父母大人在天之灵保佑儿,待儿衣锦还乡之时,再来看望父母大人。”
“伯父伯母,我与子卿同出寒门,子卿志向远大,才华出众,我不想他埋没在乡野之间,故此邀他一同辅佐辽东王。伯父伯母经管放心,有张吉在断不会让子卿受委屈。”
张吉说完点燃黄纸,蓝子卿跪在一旁还礼。烧纸的青烟打着转飞到了半空中。
“子卿,为兄已将安排我的家人,每年待你照看伯父伯母的安居之地,你尽可以放心。子卿,收拾好了吗?咱们今天就走。”
“兄长,子卿孑然一身,唯有一箱书、一把剑、一只箫而已,早已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回身往山下走去,走到路口的时候,蓝子卿再次冲着父母墓地的方向跪拜。辽东山高水远,今日一去,不知何年才能返回故乡,蓝子卿拜别父母跟着张吉走下山去。张吉解下自己的皮裘披在蓝子卿身上,蓝子卿正要推辞却被张吉拦下。
“子卿,你自幼体弱,此去辽东路途遥远,当心身体。你现在是有大用之人,今后是要担当重任的,你我兄弟一起为殿下效力,开创一片伟业,到那时你我便可青史留名了。殿下来信已经许你为辽东刺史,辽东政务繁多没有好身体是不行的。这一路你就坐车吧,我们不急,慢慢赶路顺便好好给你调养一下。”
“小弟多谢张兄。长兄不和小弟一起坐车吗?”
“呵呵,现在不行,为兄要让一些人看到我们去辽东了,这一段路为兄骑马。”
蓝子卿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的奥妙,微笑一下转身上车。张吉对蓝子卿满意极了,蓝子卿的确是个人才,可以说是窥一斑而知全貌,连日来蓝子卿和张吉反复研究分析当前形势,蓝子卿往往能一语中的,着实令张吉刮目相看。
辽东王已经大婚了,隆盛帝对辽东王的疑心已经不再是辽东王就藩的阻碍,所以张吉也不必着急地返回辽东,他在家乡走亲访友,笼络了不少寒门子弟,文的武的各方面的人才都有,这次都跟着张吉一起去辽东。
张吉一行人打着辽东王府的旗号,浩浩荡荡踏上前往辽东的官道,不紧不慢,穿州过府,日行夜宿,每到一处都是大大方方的住在驿站内。如果有地方官员来访张吉也是以礼相待来者不拒。就这样耗时一个半月才走到辽州境内。这时张吉已经不再骑马而是和蓝子卿一起在车里翻阅辽东图志,张吉是想尽快让蓝子卿熟悉辽东情况,尤其是对东戎张吉介绍的非常仔细,呼毕勒和辽东现在是非敌非友,和呼毕勒打交道是蓝子卿主政辽东之后首先要应对的问题。对东戎蓝子卿只说了一句话:“东戎可用,呼毕勒需严防。”对此张吉大为赞同,他又拿出辽东王的密函交给蓝子卿,让蓝子卿斟酌回复辽东王。慢慢的辽东王对拉着去的才识有了了解,对了之前的称呼由蓝先生变成了子卿。对这一点张吉很是欣慰,以前辽东王对蓝子卿只是耳闻没有真正见识过,张吉如此安排就是要让辽东王和蓝子卿之间建立互相信任的关系,这对蓝子卿今后是大有好处的。张吉为了蓝子卿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长史,我们的三个兄弟昨天没回来。”
“可是无影的兄弟?”
“正是,昨日在驿站我等发现有人窥视,兄弟们就提高了警觉,按照长史的吩咐只是监视没去理会他们。可是那个兄弟性子比较急,武功也好,想要和他们较量一下,我们没劝住,他领着两个兄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怕是有不测了,去找。”
“张兄不必,小弟估计,我们再走一段就会看到那几个兄弟。”
张吉听了老子去的话没有再派人去找,只是下令加快速度赶路。大队人马走了十多里,在一处山洼处发现了那三个无影的兄弟,还活着但也和死了差不多。张吉和蓝子卿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那三个兄弟个个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
“这是受了什么伤?”
“回禀长史,这是被人用大力将全身骨骼击碎造成的。对方下手狠辣,但又没当时取了三位兄弟的性命,属下以为是在警告我们。”
“对方是什么人?”
“属下问过三位兄弟,对方不知是什么底细,但可以确定不是太子方面的人也不是朝廷的暗卫,从手法上看比朝廷的暗卫高明得多。长史,殿下是否得罪过江湖人士?”
“不会,你是在江湖里混过的,你觉得这是江湖帮派的做法吗?”
“属下也觉得不像,可是属下想不出还有什么势力想要对付咱们。”
“子卿怎么看。”
“张兄,给你为兄弟一个痛快吧。”蓝子卿说完转身上了马车,那三个受伤的兄弟听了蓝子卿的话,却是常常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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