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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又买了两条羊毛围巾,回了家。
休息一会儿感觉饿了,我打电话给薛飞一起吃饭。一小时后薛飞来接我,在街上找了一家快餐店。入座后点了两份例餐,我将包里的木盒子拿出来,向献宝一样递给他。
薛飞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只雕刻笔刀。笑容逐渐放大“梦寒,昨天回去我又把雕塑改了改,正好缺一只这种小刀,谢谢你。”
饭后我们去了库达姆大道,据说这儿是以香榭丽舍大道为蓝图建造。他们漫步在稀疏的树荫下“如果是夏天,这里应该很好看。”薛飞遗憾的说着。
我刚想说明年一起来,只听不知哪儿飘来一阵悠扬的萨克斯风乐声。
我原地驻足,直到声音没了。
我向前走着,想见见这个人,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由的有些失望。
薛飞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查着附近哪儿有咖啡厅。然后带着梦寒去找,到这儿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准备走了,薛飞看他旁边牌子上写着点歌二十欧一曲,大步走上前,往玻璃箱子中放了一百欧。
这人抬起头,冷漠淡然的说“二十欧一曲,小费百分之十。你给多了。”
“随你高兴,只要你能奏乐一曲。”
“什么歌?”
“都行。”
他拿出琴盒中的萨克斯风,开始吹奏。
我听着,又抬起头仔细端详他。
这人给我的感觉要比冰还寒冷,他胡子刮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纯黑色的T恤,外加暗黑系的机车短皮衣,深色牛仔裤加上马丁靴,发型很潮。
他似乎是发现有目光注视,眼神突然和我对上。
这个场景或许应该出现粉红色泡泡,但是我们却只有一种雪山与寒冰对视的感觉。
一曲终了。
他放下萨克斯,缓缓走向我,伸出手略微点了下头说“你好,我是里昂。”
我也伸出手握了一下“苏梦寒。你也可以叫我米娅。”
薛飞咳了一声“咳,我是薛飞。”
里昂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们是情侣?”
“不是。”薛飞一脸不耐的回复他。
“嗯。”
“里昂,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我问。
“梦魇。”
“很好听,但是我没听过。”
“我写的。没什么名。你当然没听过。”
“以后会有的。”
“呵呵。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个小音乐会?”里昂问我。
我对这种事一向很有兴趣“当然,哪天?”
“十月三十号,晚上八点。”说着,他回到台上,在包里翻出一张就把入场券。
“好的,我一定去。”这时候我想起薛飞也在,便问道“里昂,音乐会售票点在哪儿?我想我有几个朋友应该也会想去。”
里昂面露难色的说“实在抱歉,这次音乐会的票已经售空了。这张是家属票,只有一个。下次吧,下次我告诉你。”
“好的。”我看了看薛飞,他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我也放心了。
里昂和我互相留了Facebook的账号“那下次见,米娅。”
“下次见。”
薛飞和我在咖啡厅里小坐一会儿,聊起了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