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老卒了,没有什么花拳绣腿,就如贾环喊得那样,招招奔他们要害,一击得手就让他们失去还手能力。
毛伯龙眼上也挨了几拳,肿着眼看看躺倒一地的亲兵,叹口气。没让自己躺下,已是给留了情面。噗通一声给李想跪下说道:“末将犯了王爷虎威,这顿打挨得不冤。请王爷责罚!”
黛玉拉起英莲和探春转身就走,一片莺莺燕燕跟着也就散了。
李想玩味的看着他说道:“先站在一边去,初九去找军医来,给他们看看伤。贾环,来。”从桌子上拿了几块黛玉留下元宝说道:“给邻居都分分,算咱家庄赔了。”
各人都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门口就散了干净,只留下坐着喝茶的李想和跪着的毛伯龙。
毛伯龙见人群都散了,才支支吾吾的说道:“王爷恕罪。都是北静王挑唆的臣下。如今我在他手下讨饭吃,这样子是必须要做的。”
李想嗯了一声问他:“水战东平王,你有几分胜算?”
“您,您还用臣去?”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我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只问你,能打不能打?”
“回王爷,单一路水军,我必败无疑。若是能水陆齐发,抢他水寨的话,我能有六成把握。”
“哦?”李想有了兴趣,这位好歹也算悍将,听听他的打算。
“说来一听。”
“以快打慢,突袭而至。一把火烧了他的水寨。他再想和我打,我就带着水军一路跑回来。只是沿途补给,朝廷要给办足,还不能给他们补给。这样兜几个圈子后,等他们师老兵疲,我再去与之决战。这样算下来,我有六成把握。”
“说说剩下不足的四成。”
“南方海域水文不明,不敢深入沿岸,也不敢进深海躲藏,故此水师不能尽全力。陆地配合将领不知是谁,能否突入水寨并守卫至我方掉头出海时,也是未知。水陆双方作战,忌讳令不从一,这是末将最担心的。所以六成是指着我们自己水师来说的。”
李想真是对他有了兴趣,这么早就有人开始琢磨水陆合成打击的方案,不得不说其军事天赋甚高。
看看这条街左右已经无人,李想低下头低声对他说道:“可想过水军中暗藏步军,用小船载之,冲滩放出。水军用大船给与火力掩护,步军突进敌阵后直驱敌首要目标!得手后,快进快出,乘船离开回到大船。”
毛伯龙猛地一抬头,正对上李想那双烁烁放光的双眸,仔细看去,那眼神中竟带着些许嘲讽。
“王爷,您怎地想到这暗藏步军之法?”
李想盯着他说道:“北静水溶给你什么条件,让你跟着他?”
毛伯龙讷讷而言:“许我京师水师提督。”
李想哈哈笑起来:“别做梦了!朝廷怎么会听他的话,除非他能坐了那把龙椅再说!我问你,上一任是谁家的,又是怎么丢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京师六营加水师,非公爵王侯不能任职。你打算怎么从三品升上去。这些骗傻子的话,也就蒙蒙你们这些不在京师任职的外行。”
毛伯龙仔细一想,还果然如此。王子胜不就是凭借王家的爵号,跟着他哥哥一起担的京师六营并水军的职务吗?
“嘿!”毛伯龙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末将这是被权势砸晕了脑袋,不知天高地厚!多谢王爷点醒我这个糊涂行子!此战任凭王爷指点,我再不敢说个不字。等打完了这仗,求王爷放我回东华岛。再也不敢掺乎你们这些贵人的事了。”
李想这才把他拉起来进了大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仗还是要你多多配合的,我已备好酒菜,若不是你犯浑,咱们早就喝上了。陈懋修一直夸你是个将才,你就放开手脚去干,让我瞧瞧你的能耐。”
毛伯龙一边谦让一边说道:“陈指挥才是水战行家,若非他被排挤,南边的事也不会这样让朝廷难堪。”
进了客厅,果然陈懋修和史宪之正在等着他,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几杯水酒下肚,那些尴尬事,也就抛在脑后。
此次借兵,也真是无可奈何。水军不同于步军马队,如没有几年操练,根本无法站的稳船,就更别提跳帮作战了。俗话说百年海军,可不是玩笑。李想一贯在陆地横行,哪有机会登舰作战?纵然知道些战法,也是纸上谈兵。不经过这些有经验的老水手验证,他不敢把精锐葬身大海的。
林懋修和毛伯龙仔细计算了兵力,谋划了方略后,一起说给李想听:“我等用商船偷偷运兵到水寨附近,肃清前沿后,水军主力突袭,给步军炸开一个口子。趁着他们战船未动之际,能烧多少是多少,水军趁势死死堵住水寨去路,尽量杀伤敌军。这一步成功后,步军卡住要点,不让对方步军反扑我军舰,这样水步合力,一战敲掉南军水师!”
李想点点头,此方案也是他俩看了西军的火力配置,尤其是燃烧弹后,才下的决心。不得不说,西军已经有了班排独立作战的火力,若是集合打击的话,只要不是和战舰硬磕,就能战而胜之。
“如此的话,我就打着旗号,光明正大的去谈判,再多带些商船跑跑贸易。如此迷惑他一番如何?”
林懋修抚掌大笑:“早就听说王爷每战必先,果不其然!三千虎贲就藏身这些商船,我等远远跟着,只要不见我水军踪迹,他们必然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