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手笔,只说要重新操办水师,新建舰船就用陛下的手稿。”
“嗬嗬嗬,看来朕还是有用的。李四维的帆船多仿外邦,那是他见不到藏在內府的宝船图纸。朕稍加变化,就能让我水师再度亮相世间。至于饷银之事,进忠啊,朕两不相帮,你们自己解决吧。”
李进忠杀气腾腾的回了府衙,调万余缇骑去水师问罪,既然撕破脸,我就抓你回京,看你还敢不敢和我叫板!
这下京师震动,各种消息漫天飞舞,都言阉党能胜。毕竟一万对三千,双方的武器又差不多相同,顺王再能打,手边也只有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史宪之和陈懋修,他手下大将李过和陆竹山都不在此。
贾珍听了这消息第一个窜起来,好啊好!终于给我逮到机会除去这小子了。抢我儿媳、废我爵位,这仇能不报吗?
当下联系了他日常的好友,治国公马魁和修国公侯晓明,现攒了家丁千人,带着火器跟随缇骑一并出京。
理国公之子柳芳问到回京要人的柳湘莲:“依你之见,此战谁胜谁负?”
柳湘莲呵呵一声:“土鸡瓦狗一般,也就能吓唬吓唬你们这些不修武事的公爵和文臣。莫说和我们打,就是碰上边军,他们也讨不得好去。等着瞧吧,顺王向来是靠着打仗发财的。要是京师有了盘口,兄长可下大注赌顺王胜。”
柳芳半信半疑,差人出去打听消息,不一会儿就有了回报:“京师最大的赌场缮国公石家果然开了盘口。顺王胜一赔五,九千岁胜一赔一个半。现在都下现在了九千岁那里。”
柳芳不解这其中的道理:“这里面还有石家的事儿?”
柳湘莲给兄长解释:“石家老爷和荣国府贾赦素来交好。贾赦又有女儿在顺王身边,想来也是心中有数的。这才设下赌局,准备通杀呢。”
柳芳看看面色如常,一点都不为顺王担心的弟弟,不得不服气:“你们还真是见惯了生死的。就冲这,我就跟了!抬五十万银子去,押顺王胜!”
“押顺王胜!二百两!”
贾环脸红脖子粗的在赌场大喊,这里竟然开到了一赔十,他连哄带骗的把这些小戏子身上的钱都拿了来,算上自己的也就这二百两。
赌坊的看他脖子上的牌子,笑呵呵收了银两,给他开好单子,又伺候他们五六个一桌茶。
艾官斜着眼看贾环,还问龄官:“这个三爷行不行啊?就这么多体己银子,要是都输干净了,咱们可怎么上路啊?难不成一路唱着戏赚着银子去吗?”
龄官说道:“不怕。他姐姐正管着王府的差事,人家都是成万的算银子,差不了我们这些。”
贾环端着茶杯喝口水,捡着碟子中的瓜子吃,对她们说道:“还是龄官分得清,怕什么啊?三爷我如今可是顺王府引礼舍人,正经吃官饭,有饷银的。”
豆官年龄最小,现在才八九岁,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瞧着那牌子十分好看:“三爷,这是几品的官儿啊?”
龄官和艾官这两个有些年龄的噗嗤就笑了,贾环小脸一红,这个年纪最怕在女孩儿面前丢人。
艾官笑着和豆官说道:“这个啊,有个名头叫做,不入流。”
贾环气呼呼的说道:“那有什么的,我这是刚进门。我姐姐说了,要从低处做起。三爷我这就是先练练手。”
龄官劝住了众人揶揄贾环,又悄悄问道:“王爷真的能赢吗?可别打输了,我们可就没处投奔了。”
贾环看看这家赌场大呼小叫的赌客,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你知道第一次咱们王爷用三千打一万,打得是谁吗?”
众女都伸长脖子问是谁,贾环享受了一下众星拱月,才学着风雅说道:“那就是后金八大旗主之一的觉罗旗主。死了一半的兵士,不仅把觉罗赶跑了,还把王子腾的府军打残了。你们说,是这鞑子凶啊,还是那些缇骑凶?”
众女这才叽叽喳喳的认为贾环贾三爷,还是很靠谱的。
京师距离水师驻地不过一天的路程,等不到晚间的时候,赌场里面就炸了。史宪之胜芳设伏,陈懋修霸州断尾,大胜缇骑,杀一千俘三千,现在溃军已经回城了。
贾环喝了一天的茶水,闻听此言后仰天大笑:“掌柜的!给爷上一席上等的席面来!”
众女儿也是欢天喜地,虽说在这赌场里溜溜坐了一天,可转眼就获利十倍,谁不喜欢啊?
柳芳更是大摆宴席,柳湘莲带着芳官和琪官志得意满就回了府。携顺王大胜的消息,忠顺王不仅痛快的放人,还送了盘缠出来。
他们乐,就有人哭。宁国府内搭起灵棚,贾珍被乱军冲散,死在马蹄之下。
另外俩位爵爷家则四处打听自家儿子的下落。第二天,顺王府长史吴梅村带着几封信就进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