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问东来何处,控吴越,壮江淮。爱十里萦纡,水云图画,鼓吹风雷。回头下临无地,尽朱楼迢隔倚天开。酒旆高悬别浦,绣帘低拂长桅。疏狂常与世情乖。胜地却须来。漫怀古长歌,后庭花落,斜日潮回。伤心旧时明月,照凄凉亡国恨无涯。为问水边鸥鹭,人间几梦庭槐。
新任的金陵国子监祭酒张拱宸引着顺王先拜谒了夫子像,这才让到客舍内请李想坐了主位,又一一引见了众多教喻,巡过一盏茶后说道:“顺王此次驾临我金陵国子监,莫非又是前来招贤乎?”
李想哈哈笑起来:“张祭酒说笑了,若是招贤,来的就是李校长了。我可没有这么大脸上门要人。”
不怪这位张祭酒这么说话,李守中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一半人手,虽说里面也都是被他们东林学子给逼走的。可这一下子空了一半,却让他接了手后,好一番布置才安稳下来。有些怨气也是对的。
“王爷,你我虽是初见,可下官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得不说。还请恕罪在先。”
李想心道:来的好快。
彼时立学校之时,不是没有东林学子去过,可能留下来的却十不存一。究其原因,是没有他们用武之地。
宁夏大学文武并举,百科兴盛,就是一个报纸还单独成立一个学科,名曰传媒。这让这群读万卷书的君子们怎能忍得。盖因在他们眼中,这全是贱业,自己怎可与他们为伍。
本想着论战一番,骂倒这所学校。却被左遗直、杨文孺等等朝中东林重臣所止,汪文言甚至喊出,汝等欲行敌酋所想之事乎?这才偃旗息鼓。
今天难得李想自己送上了门,张祭酒仗着自己也是皇亲国戚,率先发难。
“但讲无妨。我虽对敌狠,却对自家人包容有加。就是叛匪若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也能收纳的。”
李想也不客气回刺了一句。
张祭酒脸上不太好看,可党魁有所托付,还是要讲出来:“宁夏大学也是教书育人,就连那些齐楚浙湘这些人都能去的,为何我东林之人就去不得呢?王爷是对我东林有怨言吗?”
“此事可是无中生有了,我们办学面向四海,东林学子多有去者,怎说去不得呢?”
“可都被逐了回来,这事不假吧。”
“哦,这确实如此。”李想喝口茶,嘿嘿一笑:“可是,祭酒真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吗?”
张拱宸就等着这一句呢:“请王爷赐教!”
“无他。宁夏大学有山有水有书有学,偏偏少了一样物事。而就是这样物事,让这些东林学子耐不得住,这才纷纷告辞而去。本王得知后,也是无可奈何。只因这件事,非我所会,说来惭愧啊!”
“那到底是何事?”
“没有红袖添香,更无风月流连。每日见得是大河涛涛,山峦起伏,除了让人升起为国豪气外,竟无半点诗酒风流。这怎么能留住东林众贤呢?这不,本王此次来金陵,就是要学学十里秦淮的风月,也好筑起软红帐,单等东林才。”
下面众人大哗,这王爷把他们东林人当做了什么?
李想面带笑容说道:“不急不急,这些事非是一天就能办好的。你们还要多参倒些官员,否则教坊司哪来那么多莺莺燕燕陪侍诸位?”
本来依着他们的性子,早就破口开骂了。可眼前这人,还真是不好骂。一个字,怕!
真应了那句话,我要不是怕死,早就灭了你满门。
张祭酒咳嗽一声,镇住场子,冷冷说道:“顺王说笑了。诗酒风流不过是小道尔,煌煌正途还是在我等脚下。”
“嗯!我信了!”李想看了几眼下面的各色人等:“既是煌煌正途,就要走的坦坦荡荡。一些鬼蜮心思就不要拿出来让人笑话啦,万一有个把鞑子奸细混在其中,行刺本王的话。你们这些做主子的,是跟着抄家,还是诛三族?难道家里的女眷过多,想送到教坊司去,藉慰东林同窗的孤独吗?”
话音一落,谷初九就押上来十来个人:“王爷,这些都是想混进来的贼人。该如何处置?”
张祭酒面色发白,这么快就被发觉了?这要如何收场?
李想挥挥手:“给东卫送去,就说意在刺杀本王。他们自会处理。”
这句话一出,噗通通跪倒一片嚎哭起来,齐声喊着饶命。
“王爷饶命!下人只是想给您家做厨子来的,绝无刺王杀驾的事情。”
那些人纷纷喊着冤枉,堂上的这些教喻们也是纷纷求情。
李想哈哈大笑:“谷百卫,告诉他们为何没有冤枉的事。”
谷初九贱兮兮的说道:“我家王爷出门,素来都是自己做饭。有时还和我们一同吃喝,绝无雇佣厨子、下人的时候。还有这些丫鬟,你们真是想瞎了心。王爷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就一个大丫鬟,还是自幼和未过门的王妃长起来的。这些事朝堂皆知,你们也不打听清楚就敢胡来,没有心存歹意难道是打算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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