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宫几个人知道。可想而知的是,落到她名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要回来。
李想开心的站起来:“有多少?快说!”
秦王爷本是想着戴罪立功,也就实话实说:“倒也不是太多,百十几亩的杂田,还带着一个海子,说是昭君当年出塞留下来的泪珠所化成的,就在神木堡辖下。其实原本也是九原道的辖内,只是丢了九原之后,那里也就没了什么人烟。他们圣教也就乘机占了去,倒也是开垦了不少。”
李想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哪儿。李进忠也是个棒槌,一听说没人烟也就没了争抢的心思。冲着李想拱拱手:“那就恭贺王爷了。”
“这么说就算我的私产了?”
秦王吓一跳:“那怎能是您的私产,怎么也要报给朝廷啊。本王还等着用这个免些责罚呢!”
李进忠看看左右无人,也想着秦王这辈子不能出来的,就贴近他耳边说道:“那圣女就是顺王的侧王妃,要不然他怎能把你们一网打尽!”
秦王捏呆呆看看李想,再看看李进忠,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真是一个大写的冤,叛逆不成输成他这样的,也算是一大奇观。
那俩个没良心的就看了他一眼,觉得不会死后,就继续商议如何抄家了。
等着林黛玉收了李想的信后,就故意拿给宝钗去看,还说着嫁妆太多太厚了,这见到妙玉可要多谢谢她。
宝钗只能黯然神伤,这还真是比不过去的。只能咬咬牙说道:“林丫头不用激我,待我去了江南,必有厚礼送的。”
黛玉嘻嘻一笑:“要的就是宝姐姐这就话。此行江南我是去不得了,我父纳妾就在中秋时,我和他都要先回去一趟。这江南就由宝姐姐先去铺垫一番,你也能亲手对付甄家一次。”
宝钗盘算了一下说道:“曹大人拿了织造,必要整顿一番纺织。可将岫烟带在我身边,聚你我俩家之财,河套棉布之货,才能立得住。”
“也好,既如此干脆让她们都来。妙玉收了这份礼,英莲也该回京进府了。哎~~~你哥哥还想着吗?”
“他敢!既是他收不住性子,怎能有脸再要回的。况且英莲自幼是跟着他的,一颗心早就在他身上了,又岂能看上我哥哥。我这就写信,让他与我一起回金陵。”
黛玉忽然笑起来,含羞说道:“我倒是不知羞了,好似逼着你出嫁妆似的。”
宝钗坐在她身旁,搂住她的香肩,悠悠说道:“我岂不知你的心思,李家要是想长久下去,必然要走这分府的路子。你和妙玉是最不愁的,将来你们的孩儿用着自己娘亲的产业,就能一世富贵。难为你想着我,许我早早的立下产业,也是为了我以后着想。这份情,我可给你记着呢。”
黛玉反手抱住宝钗:“可不委屈了?那就给自己去挣一个家业来。我也好、他也罢,绝不会觊觎半分。”
宝钗终忍不住的落泪,此时的女子,出嫁从夫,除了自己的嫁妆外,再有的产业均是夫家所有。强如凤辣子这样的,要不是李想先把京城的份子算进了她嫁妆里,恐怕她也是保不住。
话说回来,就是如此贴补贾家,也在背后落下了口舌,女人之难可见一般。要是再给人家做了妾室,上面的夫人一句话,就能将你的财产归为她有,这也是宝钗始终横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是不甘心啊!
现而今黛玉许了她财产自由,将来她的孩子就可明公正道用来谋前途。这怎能不令她燃起斗志下江南。
黛玉站起身,仔细瞧着她说道:“江南不比塞外,他要面对的将是数不尽的世家和仕林。你可要时刻提醒着他,莫要发了性子不管不顾的。那里的凶险更甚沙场,一个不小心,咱家可要留下骂名了。”
宝钗擦擦眼泪,豪气万丈:“且宽心,就是舍了我去,也要保住他的名声。”
黛玉蹙蹙眉:“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江南娇花软玉甚多,莫要让他被别人施了美人计。要舍就舍了你的身子去。”
宝钗大羞,抓住黛玉就要打:“偏你要留着洞房花烛?让我做这个崔莺莺是吗?”
黛玉笑得喘不上气,一边躲着一边说:“纱窗也没有红娘报。我来给你们做这个红娘可好?”
宝钗越听越急:“看书看杂了你,今天偏要教训你一顿。”
黛玉和她围着桌子转圈:“咦?不看杂书的宝姐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莺儿看来给你说的?”
宝钗也是豁了出去:“偏你看的我就看不得吗?等着我抓住你呢。”
黛玉终于不跑了,从袖子里塞给她一本书:“拿去好好看吧,看通了再教我。”趁着宝钗一愣神,急忙跑了出去。
只留下薛宝钗拿着那本黄帝内经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