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天道不可诘,吾当责尔螟。
方今绝才惹,何故播膻腥。
野草离离尽,秋禾穗穗零。
知君恤民意,鬓减数茎青。
迎春听闻问道王夫人的事体,蹙眉一叹:“可怜宝丫头,摊上这么一个亲姨,也真是没话说。财帛动人心,为了这银子,二太太也是顾不得许多。”
李想拍了一下她屁股,不理她的惊讶,直说道:“分清楚了,那是他们家事,不是咱们家事。宝丫头自有自己打算,就凭那姐俩儿可不是宝丫头的对手。”
迎春捂着后面,脸红红的说是,伺候着他出门登车去上朝。
来到了午门外,跟相熟的官吏打着招呼,寻到鸿胪寺的堂倌问道:“现如今这钦天监谁管着呢?”
鸿胪寺正向人群中打量了一眼,指给他看:“看见那个人了吗?刚被召回的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徐光启徐子先,他监管着钦天监,还带来一个叫什么汤的。王爷,这洋和尚能算得清咱们的事吗,这不是瞎胡闹吗!”
李想拱拱手表示了谢意,去找了礼部尚书李思诚:“李尚书,麻烦您个事呗。”
李思诚向他拱拱手:“王爷请讲。”
李想赶紧还礼:“别王爷王爷的,这才几天不见,不是喊我李郡守的时候了?我跟您打听一下这徐光启,想着有事找他聊聊。若是以往,我自己就去了。可是,有这么个王爷牌子,我反而不好办了。”
李尚书也不和他见外:“这就对咯!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可不敢随便的去结交下边的官员。这是忌讳,记住了啊。什么事?我给你问问他。”
“今年的这天格外的闷热,我想问问钦天监的判断。”
李尚书爽快的答应下来:“就让他去你府上回话。”
此时李想才有了点做王爷的感觉,原来我也可以让官员去府上回话了。
林如海过来寻着他,翁婿俩和李尚书闲聊着,等着天子上朝。
五更三刻朝鼓响罢,出来一个黄门说道:“今日不朝,各位大人散了吧。”
李想一愣,忽然想起在乌海时裘世安说过的不早朝的故事:“李尚书,这是...”
李思诚口中嗨了一声:“回吧回吧,你们翁婿刚回京不久,自然是不知道了。早就不上朝了,每天各部就是来摆个样子,公事都回各自衙门口去办。”
李想四下一打量,可不都习以为常的散了。这可不行,一嗓子喊住那小黄门:“小公公慢走!”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是这位,都来了兴趣,停下脚步等着看热闹。
谁知那小黄门居然撒腿跑了,这可把李想气炸了。您当为何?前番金殿打赌可说的明白,若是他胜,李进忠就随他处置。今天就是来办这事的,不死也要扒他层皮!
李想二话不说,脱下靴子就扔了过去,一只不够,又扔了一只。人群中还真有给他叫好的。
光着脚的李四维冲着人群喊:“谁认识这个传话的太监?家是哪的?家里死绝了没有?没死本王送一程!”
那小黄门一跤就摔在了地上,哭着说道:“王爷饶命啊,奴才就是传话的。”
“那你跑什么?过来!”
小黄门战战兢兢地蹭过来,李想瞧他不过十二三,刚才摔得还真是不轻,给他掸掸身上,问他:“李进忠在不在里面?要是在你就给我眨眨眼可好?”
小黄门被逼无奈,眨眨了眼睛,李想拍拍他肩膀:“这不就没事了,瞎跑什么?你看给自己摔着了吧。”从袖兜里掏出迎春给准备好的银裸子,给了他一块:“等着别走啊。”
一回身问着百官:“谁带着纸笔了?本王要笔赌账去。”
还真有随身带着的官吏,李想就着小黄门的后背刷刷点点写了几句话,吹干了墨,给了小黄门说道:“拿进去吧。”
小黄门这才一溜烟的跑进宫,李进忠就在宫里的门后面偷窥着呢,一把抢过来就看,上面写着:着李进忠辰时三刻去顺王府点卯,为期未至者,按军法从事;若有隐藏私纵者,按律送刑部论处;顺王李想
嘿嘿嘿嘿笑了一阵,揣着这张纸就去了后宫,他倒要看看李想敢不敢办他。
天子倒是安慰他几句:“你去给他赔个不是,让他出出气。朕再写个条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奴才想着,这不是不给天家面子吗?奴才赔礼事小,可天家天威事大。这李王爷莫非跟龟山那群人走到了一起?”
天子乐了:“你呀,就是不读书,什么都不懂就胡乱攀扯。他师父是林如海,姑苏人士,幼时就在京中读书,直到被点了探花才回的老家。根本就和龟山书院那群人不是一路,素来结交的也是江南三布衣这样的官宦清贵人家。
李四维更是如此,当初这大内阁还是他的主意呢,不如此,朕怎得的这清闲?他来寻你是必然的,他可是堵上身家性命和你打赌,不来找你要账才见鬼了。这样吧,朕给你一道护身符,他看了后就不会打杀你了。至多你要破些家产。”
李进忠无奈,只好捧着一个条陈,掐着点去了顺王府。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