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
雄剑四五动,彼军为我奔。
掳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
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
火烧在身,还能裸衣灭之,唯有浓烟不可驱。得亏李想的兵卒也不是第一次被火烧了,人人卷起粗棉布制成的脸套,略微挡了一下。
可悲的是这剩不到两千的鞑子,这一轮下来后,早已心无斗志,手脚发软。只想着逃出这个火场再说。越跑越急,浓烟熏盖下,有多少是熏死在当场的。
火场里实在是无法立足了,李想凭着记忆向一个方向冲去,却不知身后紧紧跟上来许多的人影。
终于跌跌撞撞载进了那条小冰河,深吸一口气,就把头埋了进去。冰凉的河水,瞬间湿润了鼻腔喉咙。吸进一口水后,仰脖吐了出来。喊了一声好,就看着身边歪七扭八散落的鞑子,扑通通跳进溪水,或饮或洗,再无人肯厮杀了。
哈哈哈,李想指着逃窜而出的这群人说道:“安费扬古?安费扬古何在?”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刀拄着身体,四处张望。
不远处,声音传来:“小子,切莫得意。老夫还没死呢。”
李想急忙望去,一个赤裸身躯的大汉,半躺在水边,不是安费扬古又是谁来?
忍住浑身的疼痛,用刀做拐,蹒跚到他眼前:“老安,念你杀过叶赫那拉一家,大小也是个人物,自裁了吧!你这么回去,那些旗主也要撕了你。”
安费扬古看看四周散落的兵卒,长叹一声:“老夫纵横沙场一生,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对手。想要老夫死也不难,给我说说为何你的火枪,总能压住我的火枪?也好让我死而瞑目。”
李想琢磨一下说道:“虽说死于话多之人不胜凡几,可是你看,此时能战者、敢战者,全在我手。给你说说又有何妨?”
一队队鞑靼骑兵已经围了过来,火场中还有许多踉跄而出之人,或爬或滚的向这边蠕动。
李想指指脑袋说道:“火器的出现,必将改变战法。可惜你们只会当做工具用,还没有你们射箭来的准。你看那战壕了没,若是火器能连发射击,哪怕是在平原,筑起战壕后,破掉骑兵也只是转瞬之间。可恨的是,当你们知道自己落伍的时候,这天地已经二百年在他人身后呻吟了。”
觉罗一愣:“这从何说起?”
李想呲牙一乐:“也许是我说错了,更或许这里有些不一样。上路吧老安,我亲自动手,也让你死后荣光。”
安费扬古自知逃不过这劫了,从水里摸出一把剑来,递给李想:“此乃鞑靼祖先木华黎大将的佩剑,是那大汗王所赐。随我征战一生,死在它之剑锋下,也算我有始有终。”
李想手起剑落,在他脖颈间划开一个口子。镶蓝旗主陨落。
众鞑子惊喝起来,又被鞑靼压住。
李想命收拢残军,押解着俘虏向云中开进。
腊月三十日,天家传告天下,沈阳之敌已退,敌酋镶蓝旗主觉尔察氏安费扬古,被朔方郡太守李想剑斩雪原之上。故此,太上与圣上与天下臣民同贺之。又值此事,特许三宫六院有家眷在京者,可请旨归家省亲以叙天伦。
京师喜气洋洋,贾府上下更是轰动起来。自家大姑娘先为贤妃,再进贤德贵妃,又能求着回家省亲,这可是天大的喜讯。至于李想杀敌,那不是他的本分吗,哪里赶得上天家的荣耀。
薛宝钗面色如水,平静的看着局促不安的母亲:“这么说,娘亲是把我要筹备粮草的银两,给了姨妈?”
薛蟠恼的原地转圈:“好我的糊涂娘诶。她家的事,与咱家何干呐?这银子送出去容易,要回来难了。”
薛姨妈瞪了儿子一眼,缓言劝着宝钗:“粮草何时办不得?先紧着宫里的娘娘要紧,这才是天大事。你姨妈说了,为了迎娘娘省亲,怎么地也要盖个园子吧。只是这一年银子有些不趁手,暂从咱们家借用一下而已。”
宝钗莞尔一笑:“母亲既已给了去,自然没有后悔的理。不如这样,这事就托付给姨妈去办,有多少先要多少可好?既不耽搁她盖园子,又能让我凑些粮草来。”
薛姨妈心中转了转,也就答应了。又说道:“我听着说要拆了梨香院呢,只是黛玉回来可去住哪里呢?”
宝钗问哥哥:“这消息是准的吗?”
薛蟠点点头:“前个儿和珍大哥他们还说到此事。宁府那边截过一条街来,和这边的荣府打通,倚着梨香院往东起个园子。可是没听着说拆啊?”
薛姨妈一愣:“你们姨妈亲口和说我的这事...”
薛宝钗说道:“母亲也许听岔了。那梨香院可是荣公的故居,岂有为了孙女拆了的道理。”
薛姨妈这才明白过来,姐姐说的拆是另有主意。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