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黛玉嘿嘿笑着:“你那屋里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吗?就是味道不大好的,我就加了些香粉。”
两个人回到屋中,李想拿起一块胭脂味的油脂,随手擦在脸上,又找来温水洗掉。让黛玉来看:“怎么样?”
黛玉点点头:“你这法子真好,牛脂配上草木灰,竟然能熬制成型,这东西洗衣服还是不错。”
李想愣了一下:“你就没想过洗脸洗手什么的?”
林黛玉让他坐下,又让茜雪取些热水来,才说道:“女儿家用的面膏澡豆,都是上好的药方,虽说贵了一些,却极好的。这个虽说不错,只是粗鄙了一些。我想着请傅山真人用几个方子,让它也能有面膏的用处。”
李想问清出处,自嘲的说道:“你那是奢侈品,老百姓谁家能经常用啊。还是这个吧,制成油膏可以防风雪皴裂,制成面膏可以贩卖京中。油膏要快点熬制,我想着要用了。”
林黛玉脱掉他身上的大氅,让他躺在塌上,取过热水浸泡的毛巾,稍微拧干后,盖在他脸上说道:“知道你就闲不住。别说话了,该给你刮胡子了。”
这热热的毛巾,湿润的水汽一捂在脸上,竟然有些疼痛,却又极其舒服。嗅着身边丽人的体香,竟自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脸上传来刀锋的触感,知道这是黛玉,也没做理会,就是略微有些紧张。手背忽然碰到一处丰腴,下意识的手心翻过来握了一把。一声娇嗔后,被打了下来。就睡得不安稳了,轻轻一声叹息后,一只小手在他的手心里,让他捏着玩。这才沉沉睡去。
不知多久,有人唤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却是贾瑞。
连忙的坐起问道何事,贾瑞指指外面说道:“京里来了个官儿,在大堂那等着呢。说是吏部郎中孙伯雅大人,带着旨意来的。”
李想琢磨了一会儿,穿好衣服咦了一声,也不多做理会,直奔大堂见人。
孙伯雅见过礼后,就把朝中的事宜说了一遍,问道:“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李想唤过李过来:“觉罗部确实东移了吗?”
李过言道:“确实走了,这么大的雪,单凭他这一部,很难抗的过去。我带着人顺着踪迹,向东北方直追出去数百里,也不见影踪。”
李想皱起了眉头,与孙伯雅说道:“此事有了蹊跷。觉罗部若是向东走了,那就表明东面有他们的大队人马,这样才能报团取暖。你又说沈阳那边有了寇关的踪迹,这两下放在一起考虑,你还觉得他们是假意骚扰吗?”
孙伯雅急切说道:“那朝中主和声音甚响,恐有轻敌。前方督抚也要一力主和,怕是没看清虚实吧。”
李想让李过去请府衙各官,然后对他说道:“我不在京中,很难断清真伪。不过,要是工部的铸造出了问题,兵部又短了弹药,我看十有八九鞑子要攻打沈阳了。”
“为何?”
“卖给鞑子了呗。要是没有相当的火器,鞑子怎么肯在冬天发动突袭?”
孙伯雅浑身发冷:“李大人,这京师是否会生变?”
诸位官吏陆续赶了来,王安听说京师要生变,急着要带兵回去。
李想却说道:“别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那督抚就是贩卖军火之人,为了不露馅,他只能求和,用足够的财物买下这次平安。也好遮盖住这桩丑闻。”
汪文言绝不同意:“骇人听闻!怎么能有如此愚笨的督抚?”
李想说道:“因为他也没想到鞑子会在这极端天气下用兵。怕只怕是前脚刚卖的,后脚人家就打上了门。他这才慌了手脚。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孙大人,还有何事请讲。”
孙伯雅只好又把陕甘的事儿,说了一遍。众人毫不吃惊的看着他,让他摸不到头脑。
汪文言厉声喝道:“早在秋收之时,我们就提醒过朝廷。陕甘的难民来的全是老幼,并无青壮,要谨防生变。怎地就无人过问呢?直到此时才来要救兵?先不说外面的三尺大雪,就说这千里迢迢的路,等我们过去了,他们也早就走了吧。”
孙伯雅叹口气,人家说的是实情,那奏折却是被朝上的官员笑成无稽之言,给蠲了。现在打了脸又能如何?
从怀中掏出圣旨苦苦哀求:“李大人,现如今能动的兵马,就您这一支没有负担。其余各府都不敢轻举妄动,下官只好求了您出兵平叛。这是旨意,您看看吧。”
王安接过来仔细瞅瞅印记,然后打开念了一通,再卷好供奉在了大堂,问道:“天家这是为难了。要不也不会让淖尔郡主这么留在身边。您看...”
李想看看孙伯雅问道:“孙大人台谱可是传庭?”
“正是下官,大人您识的我?”
“那就好办了。陕甘你去,东北我去。咱们兵分两路,各不耽搁。”
“啊?您还要去沈阳?”
李想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老子一定要去挤破这个脓疮!想和谈?做梦去吧!”
孙伯雅连忙劝阻:“大人不可,小心朝中给您扣个擅起兵衅的罪名!还是我们一起去陕甘吧。”
“诶~~~老办法。你打着我的旗号去陕甘,我用鞑靼的旗号去东北。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贾瑞浑身一颤,可怜兮兮的看向李想。
果然李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贾瑞兄弟啊,这回还得你去装扮我。毕竟你有经验了吗。”众人哄笑起来。
晚上,喝完酒之后的李想回了院子,刚刚脱掉衣服,忽然想起了穿衣服的疑问,谁给我换了身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