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怒火发向乌海军,要不是他们多事,我等何苦如此。
“罢了罢了,全军突击!”
安费扬古看着府军不顾阵型的冲到阵前,大喝一声:“孩儿们,上马杀敌!绕到他们后路杀进去!”
两路大军一前一后就围住了乌海军。陆竹山瞅见战局空档,带着马队冲向驱赶府军的鞑子,全军配着连发弩,一阵箭雨兜头盖了下去。那群鞑子也不示弱,撇开府军迎向陆竹山。
眼看着越来越近,鞑子弃了弓弩拿起砍刀,就等着对冲时,陆竹山知道时机已到,大喝一声“用火统!”。一支支世人从未见过的半长火统,出现在鞑子眼前,一阵阵砰砰作响,一片片铁砂飞出,乌海马队透阵而出。
兜了半个圈,勒住战马回首望去,自家还剩大半,鞑子不过小半了。
“哈哈哈哈!这马枪用的就是爽!装填好,咱们再去杀过!”
府军看的傻了,这是什么武器?百步之内连射,连人带马一起打,这谁能挡得住?
鞑子剩余的人也不傻,知道他们再来一次,就要全军覆灭,一骑飞出回去报信,其余人等转身扑向府军,想要冲乱人群,让乌海军追不上来。
陆竹山此时根本不管对面是谁,大喊一声杀过去,重新装填好的弓弩并火枪齐射,硬生生把府军截成两半。掌心雷使劲的扔在人群中,炸开一条血路后,兜个圈子远远的看着战局。
只见乌海军前沿枪炮齐鸣,府军被顶在百步之内冲不过去,不时的还被成群的掌心雷炸的退后。
后军却被鞑子破开一个口子,鞑子正集中起来想要一鼓作气杀进去。
部下问道:“要不要先救大人那里。”
陆竹山却摇摇头说道:“不用,大人自有奇招对付他们。咱们去冲鞑子的旗主,让他们也乱起来。”
众人领命,赶紧的喂几口草料,喝几口水,准备擒贼擒王。
那这李想究竟有何妙计破敌呢?咱们暂且放在一边,回过头说说在大同城下喝茶聊天的三位王侯。
史侯爷推心置腹的对王子腾说道:“咱们两家拐着弯儿的也算亲戚。真要是诛九族,我家也要死几个。何苦来哉呢?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皇位是他家的,你跟着争什么?”
王子腾嗬嗬笑起来,也不避讳面色不好看的忠信王说道:“史大哥说的实在,我也不藏着掖着。四王八公可有我家?我为何不能给自己挣一个王公呢?”
史鼎一愣:“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忠信王冷冷的问道:“鞑子给你什么王?”
王子腾面色一正:“我要的可是汉家的王侯。”
忠信王逼问:“那你与鞑子往来,又说要汉家的王侯,我如何能信?天下人如何能信?”
王子腾苦笑起来:“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王爷,您也是亲王了,若不是局势不稳,恐怕早就出京了吧。这天下的王爷还少吗?觊觎大宝位子的又有多少?我也不过是帮个手,就说您不也有着李四维这个送财童子给支应着财物吗。”
忠信王点点头:“既然知道他是本王看中的,还敢下死手对他。好好好!你王子腾就这么看不起本王吗?”
王子腾面不改色:“除非王爷您也想那个位子,我王子腾立即改换门庭,投在您的门下。”
史鼎摇摇头说道:“王兄弟,就凭你这一句话,咱们两家以后少来往吧。”
忠信王抿一口茶,不带烟火的说道:“你这是吃定了李想会死,才想用自己换他。这就叫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给王大人看个新鲜事。”
过来一位侍从,手里拎着一个粗陶瓶子,点燃瓶口的布条,远远的抛在了护城河里,轰的一声暴响过后,四散的火花点燃河面,久久不灭。
忠信王瞅瞅变了颜色的王子腾说道:“你可见过这水中火?在他眼里,这火就是克制骑兵冲阵的关键,只要粘上,用水都浇不灭,那战马怎能不怕?”
王子腾咬咬牙说道:“他若能回来,我退出三晋。若回不来,我还有二子一女与他抵命。只求王爷一件事,让我保着您登位。王家要做王侯之心不死!”
忠信王闭目不语,不再理会。
话说乌海以北二百余里有一磴口镇,黄河流至此处为南北向,由于该岸河槽基层坚硬,河水不易冲淘,而上层覆盖着松散的沙壤土,易冲淘,这样水涨水落,久而久之便留下一级级台阶。磴口又是黄河东西交通之重要渡口,故而得名。
李想选中乌海的另一目的,就是这里产油。
别人不知这油也就罢了,他还能不会用吗?
此刻周全等东卫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他们四周遍布死尸。冲进来的三个牛录全都命丧此处,整个乌海军阵地是一片火海!
商队众人看的是心惊胆战,面前虽只站着几名乌海军士,可他们还是一步都不敢动。实在是怕了这群煞神。以少打多不算,竟然全灭府军与鞑子,要不是那鞑子旗主跑得快,想必此刻也和那营总一样,丧命于此。
李想带着残余兵士,发了疯的用铁锹铲土灭火,嘴里喊着周全:“别她娘嚎了!快用土灭火!你还得回去给老子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