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动怒,哪个卫所不是这么干的?就连前些年的燧发枪,鞑子不是也有了吗?要不是他们火药不过关,沈阳都会不保。”
忠信王想发火,又无可奈何。咬咬牙说道:“本王还是信得过他的,就算私造军火,他也不会和那些蠹虫一样去卖。”
史鼎忽然问道:“林大人的女儿什么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大哥的独女湘云可是快及笄了,我这当叔叔的,不得替她相看相看吗?都说这小子早就定好了他师妹,可我家湘云那才是英豪宏量的好女儿,配他正合适。这两个都嫁,谁是正谁是副啊。”
忠信王勃然大怒,他想起看见妙玉和黛玉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怎么还要来一个?他一个五品的小官,还真想着妻妾成群?呸!我家妙玉怎能为妾!除非...除非如此方能可以,虽说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也许能行。
湘云和妙玉正在林府摆弄着一个大盆景:“这是什么?”
黛玉看着她们胡来就说道:“朝廷打仗用的沙盘。这个是姑苏全景,他做来让我玩的。你们看,这是我林家老宅,这是运河,那一边就是太湖。”
妙玉拿起一个小亭子说道:“那这里就是蟠香寺了?真真有趣。”
湘云却说道:“好好一个军机大事,怎么能给一个小女子用来玩耍?”
双玉白她一眼,各自散去。
只剩下湘云推着一条小船在运河里来回晃悠,嘴里哀怨的说着:“我就想给我叔叔也弄一个,干嘛不理人。”
翠缕过来劝小姐:“人家担心前面怎么打仗呢,你添什么乱啊。”
李想不怕添乱,尤其是鞑子添乱。在乌海时,没少和他们的哨探开战。这一次终于有机会,面对面的碰一次了。
看着这十几台崭新的“百虎齐奔”,手下将士无不精神大震。方方正正一辆炮车,横三竖三九宫排列。尺寸相同的炮管,全是水力压机砸出来好钢,又薄又轻,两人推着就能跟上队伍。车架固定炮身有着榫口,一车两组火炮,打完一组之后直接卸下,换上预装填的火炮再打。虽然没什么准头,三百步的射程,和不可预知的散布,绝对是集团突击者的噩梦。
等了两日散出去的人手,李想集结队伍开赴漠南。去和提前到达的陆竹山、周全汇合,汪文言被留着看家,可不能被人抄了老家去。
这一日,东卫来报,正西十里处,鞑子与大同正在交易。四百多架大车,停靠在一边,随时准备启程。
李想率队迎了过去,走不到一半的路,探子回报府军已经回转,鞑子整队开拔了。李想命令摆开阵型,堵住去路。陆竹山率马队迎上去骚扰。
不多时,就听见远处呼喝连连,马蹄声声,间或一两声惨叫。陆竹山带着马队撤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没有伤亡,他们追过来了。”
李想拱拱手:“老规矩,你等着绕背。那些汉人无需客气,留下车夫马夫,其余的随便处置。”
李过冲他眨眨眼,陆竹山大喜,带着马队转到了侧后方,对手下说道:“抓人要赎金。”
兵士们愣了一下,猛地齐声大喝:“诺!”
鞑子马快,一眨眼就到了眼前,看见对面步军列阵,很快就收拢队形,下马休息。不一会儿,后面上来一面矩形红边蓝底的旗子,旗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首领。
李想透过千里镜看了看他们人数,问道:“这算是多少人马?”
周全说道:“看样子有五个牛录,那就是一个甲喇了。”
“怎么算的?”
“他们是女真人的猛安谋克制,三百人是一牛录。这三百人平时就是一个族群,从爷爷到孙子全在这里,打仗打猎都是一起上,所以战力凶狠。五个牛录就是一个甲喇,五个甲喇就是固山。”
“那满万不可敌,就说的是一个固山了?”
“是啊,一个固山额真就是一个旗主。您得自己去问问,对面是什么旗,哪位固山亲来了?”
李想点点头:“他们不会放冷箭吧。”
周全嘿嘿坏笑:“说不准。”
“那还费什么话,打完了再问。”
“不合规矩吧。总要阵前通个名姓。”
“我的枪炮射程就是规矩。吹号!准备作战!”
号角响起,对面急忙上马,一个汉人打马前来喊道:“觉尔察氏安费扬古旗主有请对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