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会在寻我说话。”
雪雁告辞后,颜习斋问道:“如此可有几分胜算?”
李想伸出一巴掌说道:“五五开,我在等着最后两个人到来。他们若是来,我就有七八分的把握,若不来,只能各凭手段了。”
颜习斋也不问是何人,只问道:“那大同城中的富户,还能有几家幸存?”
李想叹口气和他说道:“他们若是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们了。而且死的人更多。”
颜习斋嘿嘿冷笑:“钱财多是取祸之道,可叹世人趋之若鹜,哪个肯回头!”
李想哈哈大笑,看着那一排排石窟中的佛像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何破得?资本的力量,他们了解的还远远不够。若不是我来了,这窟佛像早晚都要经受战火。此番汇聚天下精英,只要给他们讲明一个道理,这天下就好玩了。”
到底是何道理?先放在一边,李想这里看着佛像感慨之时,也是王子腾头痛之时。
他为何而来呢?商道被断月余,一张无形的大网,遮住了大同府。府兵四处追踪,却屡屡扑空,不得已派出一营马队,一直追到了草原,身后又被另一只队伍截了路。整个大同一时间四处烟火,一粒米、一粒盐出不去也进不来。
虽说城中米粮不愁,可这些商人却坐不住了。行商天下变成了坐商城里,这每天的损失数以十万计,纷纷加强了护送,更有雇佣兵丁护路。
忽然,陕甘圣教来袭,一下子打蒙了府军,是继续护路还是回去布防?当然选择了后者,几路追出去的大军纷纷回防,这商路又被断绝。
王子腾不得已才亲身来此,也想看看局势到底崩坏的如何?
府台言道:“若说困死百姓,暂时还不到这个局面。困死的是商户,而商户不能维持之后,就有大量的雇工失去收入,如此一来,城中就会有许多人家无有钱粮了。时长日久,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这一环套一环的,下官实在应付不来。请都督独断吧。”
王子腾问道几位总兵:“全力剿灭如何?”
一位总兵答道:“先不说朝廷有没有旨意。就说追出去了,城内必定空虚,陕甘乱民已经在附近露了影踪,谁敢担保这城不受骚扰?到时候两头不落好,实在难办。”
另一位也说道:“确实如此,说是兵力足够,可是这群人只是骚扰,抢了货就烧。还远远的放着探子,大军一动,他们就远遁而去。十来人就敢带着百十号追兵兜圈子,几天下来,我们反而没了吃食,只好退兵。他们阴魂不散的又跑了出来,这他娘的缺德主意,着实让人难办。”
王子腾内心呻吟一声,此等狡诈的手段,绝对是李想干出来的。不杀人,只断路。截获的财物不是烧了,就是扔在山涧。哪家商户经得起这样折腾。他这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呀。
北静王府家的商户问道:“都督可有办法?实不相瞒,这一个多月来,损失已经超过那批扣押的粮草了。再这么下去,得不偿失啊。”
众商户纷纷言语,不若放他们西去得了,再这么下去,两败俱伤谁也得不着好。
王子腾哈哈笑起来:“诸位且安心,此等事情尽在我掌握之中。本督已有良策可破他们的计谋,只是绕点路罢了。不管他们几路来围,我只管一路来去。向北先去漠南察哈尔。放心,女真那里已经说好,一进漠南,便有他们护送到张垣,再由此进京,沿着运河而去。单单管着这一条路,各位手头的兵也是够用了。如此若何?”
众人细细商议了片刻,纷纷赞不绝口,王子腾心里也多少舒服了一些。只是求着女真那些鞑子,也让他不爽,为了大局,只好忍耐。
云冈寺内,李想指着一处沙盘说道:“乌兰察布距离大同不过三百里,两三天而至。他们与鞑子早有勾结,这货必从那里出去。在汉人手里,我还不好下杀手,一旦交到鞑子手里,王爷和史侯爷可不要客气,杀人越货不要手软。他们边军就在旁边看着都不敢动手!暗通鞑子不过是个罚,若是敢和鞑子联手杀我官兵,他王子腾全家填了坑都抹不平。”
忠信王问道:“他为何要走这条路?”
李想看他们一眼说道:“因为他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怕鞑子。殊不知,这世上最不怕他们的就是我。一群野猪皮,老子来这里就是娶不到老婆,也要油炸了他们!”
漠南草原,两路大军相向而行。大同城外,数路财神联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