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磨刀呜咽水,水赤刃伤手。
欲轻肠断声,心绪乱已久。
丈夫誓许国,愤惋复何有!
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
时年秋,朝廷下旨,乌达知府李想暂住榆林,交由九卫之一的榆林卫负其安全。旨到时,于千户早就带着人马走了五天了,只留下贾瑞,继续诱敌。
此局面双方均不点破,默许“李想”不在乌达的假象。
平安州下令关闭城防,并上书朝廷,愿意剿灭乱匪,光复乌达。进京的文书还在路上,这边已经派出一营三千余人马,杀气腾腾开赴黄河边。
王子腾对北静王言道:“大义在手,出师有名,天时在我;我方久住平安州,又能控住黄河,地利也有;久战沙场的一营老卒,六倍于敌,这人和也是我们的。我与王爷坐镇京师等着捷报就是了。可惜了一个李四维,不若我们现在就可商议盐场重新分股的事宜了。哈哈哈哈!”
北静王也是志得意满:“听闻林如海的女儿回了扬州?何时能让本王见上一面。”
王子腾说道:“见她不难,不过要多杀两个人。”
北静王问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时去那林府。”
“皇女妙玉和颜习斋。”
北静王默然不语,王子腾也知道此事就此作罢。杀林如海还可说除政敌,杀皇女就只能是造反了。他只想换个皇帝,自己好有从龙之功,但还是那家人做主江山。何必粘上那家人的血呢。
李过在一处小渡口接到了于千户,和他说道:“同知有令,先不要过河,小心潜伏在此。等我部击溃前锋,他们回转过河时,你部兜着屁股来给狠的。”
两个人蹲在地上划来划去,最后选了一处丘陵,于辉问道:“你们能有把握击溃前锋吗?要不要把那几门炮带走。”
李过言道:“不用,我们还有地雷。这个对付他们步战最为管用。”
李想对汪文言和周全说道:“敌在明,我在暗。只要他们找不到于辉所部,就不敢全压上来,至多过河两个总队。预设个雷场,先挫他们一下威风,激怒对手,待他们全部过河压上的时候,于辉在后面就可以**了。”
汪文言问道:“只有一百余士卒,据河而守能撑到几时?”
李想哈哈笑道:“谁说我要死守了?打一下就走吗。”
周全抓住他的手问道:“笑就好好笑,抖什么?”
李想言道:“我也怕死啊。周公公,你们东卫从此刻起,就担负着通信的重任,遮蔽战场交给李过。文言兄,带着百姓弃城而走,就是你的事了。这些百姓可是我们日后生根发芽的种子,我把物资留给你,万万不可大意。”
汪文言盘算了一下说道:“十日之内是我的极限。”
李想言道:“好!七天之内见分晓!”
当夜,李过带着十几人奇袭了一处小渡口,白天见到那里已经被一个小旗的兵卒占据,摸清敌情后,四更天动手。趁敌熟睡之时,用弩箭了账,换了他们衣服,不动声色的继续把守,这里可是李想的退路,不能有闪失。
次日天明,河对岸人喊马嘶,大军开到。三千多人列阵完毕,营官举起千里镜仔细瞧着对面。
书中交代军制,五人为一伍,二伍为旗,三旗为队,三队为哨,五哨为总,五总为营。多用火器,又有骑兵,因此上才能扼守羁縻州。
几位把总看过对面后,纷纷言道:“看对面是藏在那些土陇后面了,这趴着是防备我们的火炮吗?这文官还有些意思,离河边这么远,火炮不过河,可是打不到的。”
营总言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既然有了奇招不让我们火炮发威,咱们就见招拆招吧。谁先过河?先站住了脚,再运火炮上岸,次第骑兵。一鼓作气吞了他们。”
一位把总抢了这头功,带着他手下三百余人乘船而下,不一会儿就登上了对岸;营总下令火炮乘船,十几门火炮被推上大船,划动双桨离岸而去。
眼看着那一总兵士已经快到对面阵地了,忽然爆炸声四起,士卒们纷纷倒地。把总喝问:“是敌人火炮吗?怎地看不见他们!”
一断腿士卒痛呼:“不是火炮!脚下有火药!”
把总急忙低头看去,果然地上一个个炸坑。一咬牙喝到:“冲上去,冲过这里就好!”
“让他冲!”李想依靠着战壕说道:“决胜在二百步之内!”
踩着地雷冲锋过后,伤亡逾三成,本该撤下去了,却被对面一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