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那好吧。”绿盈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是心里气愤那个老婆子的所作所为,却也想不到自己主儿敢如此硬气的回过去。
只是公主为什么要画这样一个话本送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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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眠院
在同一片月光下的苏珩也在忙得脚不沾地。
忙着搜集着这场贪墨案的证据,忙着思虑着该如何和洛长宁交代他的大哥已经下了大狱。
“唉,爷,您为什么要惹上这种麻烦?如今您在长宁将军面前是个出卖兄弟义气的小人,要是被那些世族知道是您做的,您这条命够丢几次的!”
符英接到自家爷的命令的时候,才是他真正知晓爷的心思的时候。
他家爷真是藏得太深了。
谁知道这个漠北的兵马大元帅心里藏一个人藏了快十年,那个人还是皇宫里的明珠,是他们这些泥腿子可望不可及的人。
谁知道他家爷为了那颗明珠,能毫不犹豫的布了这么大一场局,为此不惜牺牲插兄弟两刀。
苏珩听到这些抱怨,什么也没说,更别说解释。
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尤其是在军营。
军令大如山。
相信他们的将军的决策是必须的。
他只淡淡说了两个字:“闭嘴。”
符英立马站直了身子,回道:“是!”
这么多年了,他跟着他家爷身边鞍前马后的,早就摸清楚了爷的性子。
在爷说了“闭嘴”之后,他还唠唠叨叨个不停,等着他的就是五十大板。
“明日想法子将这些证据都交给张则张大人。”
苏珩皱着眉头,望着桌上的一堆书信和供词,只觉得符英有句话说得挺对。
这件事的确是一个大麻烦,解决不好不只是他的性命还牵连了许多人。
他深呼了一口气,长安城里的腌臜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这郦朝的天下也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的多。
虽然异族势力不强,也只有漠北戎族一个劲敌,但这些年的交战也将戎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当大汗的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不堪一击。
但世家的势力和腐烂才是郦姓王朝最根深蒂固的问题。
从前朝开始就是外戚专权,姚家势力太深。
先帝走得太早,只留下个稚儿,虽有辅政大臣,但姚太后手段太狠毒,将其抄家灭族的不少,皇帝又极其信任他的母后,解决了不听话的臣子,剩下的都是依附姚家的世族。
即使到如今皇帝幡然悔悟,可姚家积威颇重,想根除着实很难。
“还有告诉张则一句话,让他放心大胆的办案子,看好了洛长平,苏珩为他保驾护航。”
他自然知晓现在朝堂表面的平和不过是因为姚严不在,但表面如此,私底下会不会有人按耐不住的搞刺杀那一套就不得知了。
“是。”符英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能照做。
幸好苏珩还暗暗的让一些手脚利落的兵士乔装打扮分了几批进驻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