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珩,听到没?妩儿说她不是菟丝花而是野草,你有什么见解!”皇帝捻了捻自己蓄着的胡须,颇为骄傲。
苏珩倒也不至于惊讶,他知晓阿妩爱财,却奉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一套,沉迷于自己动手挣银子,即使她的母族本就是一座金山,也从不肯躺在这座金山上睡觉。
她本就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生机勃勃的。
苏珩不知怎么形容她的好,停顿了半晌说道:“公主……很好。”
皇帝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他知晓这狗崽子嘴拙,竟也不知嘴拙至此。
“算了算了,还是说说你递给朕折子的事儿。”皇帝摆了摆手,突然记起昨夜还叫人滚的事儿,心里还有些愧疚,没等人说话,又继续说道:“朕也不知你这小子这么沉得住气,昨夜硬是没吭一声,走之前还留了本折子。”
他想起昨晚被这狗崽子口口声声说要下聘的张狂样儿要气的吐血,就对这狗崽子没什么好气。
“这幸好朕的大明宫里没有生着异心的奴才,不然这么重要的折子随手扔在地上,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苏珩对皇帝的一通指责沉默以对。
他也想说的,不过皇上一直没给他机会说。
“行了,下回注意,你先说说这折子上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将事情简而言之道:“臣昨夜的确夜巡了定国公府,但没什么发现,折子上的事情是臣偶然得知。”
“偶然得知?如何得知?”皇帝也愣了。
苏珩本不想说清,这事儿办的也不是那么正大光明,甚至有些卖了兄弟交情,但是为了娶到阿妩,卖了也无妨。
他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臣在洛长宁酒醉后得知洛长平似乎是因为有些把柄被定国公抓住了,替定国公办了不少事。
然后我派人在淮南县打探了许久,顺着一条线上去,才得知当年救灾款项根本没有到淮南县还有其他几个受灾严重的地方,户部压根就没有发下来。
臣也查清了这笔款项的去处,还有替名单上的那些人洗钱的钱庄。”
苏珩抬了下眼眸,瞧着脸色愈发不好的皇帝,心里微微叹气,但还是往下说了:“或许也不止名单上的这些人,不仅是长安城里还有地方上的知府甚至是县令都参与了。”
他清楚皇帝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世家树大根深且这个根早就腐烂了,但要是拔除实在是太难了。
不说旁的,难为世家,那作为世家的代表定国公府就必须要倒塌。
可定国公府姚家是皇帝的母族,把持朝政十余年的姚太后是皇帝的亲母,母仪天下的姚皇后是皇帝的嫡亲表妹,定国公姚严是皇帝的表兄。
若是彻底铲除,岂不是让皇帝没了母族。
可若是不除,这天下可能都要祸乱。
苏珩与皇帝对立而坐,两人都半天不言,心绪杂乱。
他们都知定国公府就像一颗毒瘤,不得不除。
“朕把这事交给了张则,你觉得此人如何?”皇帝喝了一口雨前茶,平静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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