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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最高贵的。”
苏珩今日心情不错,也多答了几句。
符英暗自心惊,他家爷原来还是不近女色,只为了人家世家女的身份好早点儿融入长安城,这也是难为爷这样有血性的汉子了。
心里正乐呵呵的算洛长宁还有多久到长安的苏珩,还在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娶小姑娘,也没有心思去猜他的下属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七的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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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极宫的郦妩自是不知有人一心要娶自己,还为自己准备好了聘礼。
她满腹忧愁的接了一道来自长生殿的懿旨。
那尖着嗓子的老太监念道:“奉天承运,太后懿旨:哀家寿诞将至,心念七公主郦妩娴静淑德,孝悌有礼,特此赦免其圈禁之刑,望七公主继续修行孝道,以抄金刚经一百卷贺哀家生辰,钦此。”
“孙女领旨谢恩。”
郦妩拧眉,穿着月白色的长衫,作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颤颤巍巍的磕了个头。
老太监扫了一圈这灰扑扑的屋子,捂着鼻子,嫌弃的离得远了些。
见没人打赏,便冷笑一声离去。
“公主,那公公等那么久等什么呢?难道还等着奴婢上茶伺候?”
绿盈也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
“呵,他是等着我出银票给他孝敬。”郦妩也挥了挥空气里的浮尘,咳了几声,“绿盈,赶紧把那个香灰都扔出去。”
今日也是凑巧了,昨儿才让绿盈收拾收拾屋子,尽量弄成原样,也不用太朴素,毕竟是以前就是富丽堂皇的,这燃的烟灰纯粹是绿盈为了掩住她几坛子开了封还没喝的桃花醉的满室醇香,免得她嘴馋偷喝。
谁知那老婆子就选了今日宣旨,也是够急的。
大约是想急不可耐的找她的麻烦呗。
绿盈抱着香灰坛子丢了出去,嘴里还吧嗒吧嗒说:“那个老太监是多大的脸面,还要公主给他孝敬!奴婢没给他拳头就算好的了!”
“都怪那个劳什子太后,要不是这老妖婆乱搞,奴婢的银袋子还能再满些呢。”
“公主,要不然咱们今晚趁着月黑风高,逃出宫去吧。”
说完,还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
郦妩真是觉得没眼看了,这丫头的狗狗眼真是和她三表兄一模一样,机灵又胡闹得很,她这不管不顾出去了,沈家也不能不管不顾的离开长安吧。
“还没到时候。”她淡淡说了句。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这穷酸日子奴婢一天都不想过了。”
郦妩想起昨日还信誓旦旦不要银子的小丫头,噗嗤笑道:“这日子你还没过完一天呢,再说谁让你穷酸了?”
她挑挑眉,杏眼儿含着波波春水,将人看得羞涩不已,绿盈被看得脸红,别别扭扭的说:“奴婢是说跟着公主不要银子也行。”
然后又鼓着腮帮子说:“可是奴婢也不想公主过这种穷酸日子嘛。”
郦妩瞧瞧自己这一身织锦的长衫,月白色是素了点儿,布料也没之前的昂贵,但在宫里也算上佳,怎么就穷酸了?
况且她的宝斋楼和红妆阁每个月赚钱如流水的进账。
她要是穷酸,这宫里就没几个富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