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守承诺,可又怕他身在心不在。”
一旁的张夫人听了,叹气道:“人是会变得,其实这男人有没有承诺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否做到。”
这对话让我十分惆怅。
我又对伽罗道:“你呀,别总听你婆母的,想跳舞就跳呗,总是规规矩矩有什么好。”
伽罗叹气道:“唉,姐姐没婆母不知道,若也有婆母,便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
我满不在乎的道:“那又怎样,即便有婆母,郡公还是会让我跳舞的,他喜欢看我跳舞。”
我坚信着,李邴绝不会为了别人口中的规矩而改变我的喜好。
我说完,将手中的鱼食全撒进湖中,猛地将腿高抬过头顶,伸了伸筋骨。
众人都看过来,我就这样当众在钟情亭中旋转着跳起舞来。
我才不管别人如何看我,也不管别人觉得我怎样,只要明泽喜欢,只要他不介意就好。
“夫人舞的极好,这身段儿柔软细条,哪里像生了三个孩子的人”旁边的夫人轻声议论起来,语气里满是羡慕,我知道就算她们之中有人比我跳的更好,却也是不敢这样当众起舞的。
我也不知自己跳了多久,转了多久,忽然有人说了声:“那是郡公和老爷他们吧?”
我停了下来,向那边望去,李邴和杨坚带着陇西几位官员也不知在桥上站着看了多久。
我笑着奔过去,喊道:“明泽。”
我踮起脚,双手挽上李邴的脖子,仰头问道:“我跳的好看吗?”
李邴两手搂着我的腰,无奈的笑道:“你呀,高兴就跳舞,不高兴就练剑,喜怒哀乐从来都是挂在脸上,这旁边这么多人呢,也不知害羞?”
我见他旁边的杨坚和官员们有的都用袖子半遮着脸,偷笑着,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伽罗拉着杨坚的手臂,对他说道:“姐姐从来就会跳舞,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舞的这样好。”
我看了杨坚一眼,对伽罗笑道:“你从前不是也会的?比我跳的还好,只是有人不稀罕罢了。”
杨坚好像知道我在说他,看着伽罗的眼神倒有些愧疚,哼,知道愧疚便好。
李邴在我眉间轻轻戳了一下,怪道:“瞎说什么?”,又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我这夫人啊,是被我惯坏了,大家可别笑话。”
我听的出来,他的语气里非但没有责怪,甚至还有些许骄傲。
周围人听了,立刻点头称是,又说:“这正是夫人真性情的一面啊。”
李邴听了倒很受用,看着我道:“行了,我们也不过是恰好经过罢了,夫人们正垂钓喂鱼,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们的雅兴了。”
又宠溺的在我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便带着他们几个转身离去了。
看着李邴的背影远去,有夫人道:“这就是郡公夫人的福气了,这陇西谁不知道这郡公对夫人是真心疼爱呢。”
我得意的笑着,又道:“福气不福气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只要我不是去反天反地,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其余的,只要我喜欢我高兴,他就就不会制止我,也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羡慕。
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也不要,只希望他能一直护着我,不要让我伤心,失意便好,那样,我便愿意陪他一起待在陇西,哪儿也不去,就这样高高兴兴的过一辈子,毕竟,我喜欢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