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一愣,立刻看向桌上的信件,慌忙的将信放入信封收了起来,不悦的道:“你可知不能随便看别人的信件?”
“我问你是不是要接手兵权?”我依然质问。
他背着身不回答,也不转头看我。
“我不许你接”我道。
他终于转过了身,只道:“这是朝堂之事,哪容许你个女人插手?”
我急道:“你忘了我父亲是如何死的,便是因为与宇文护分庭抗争,你若接受这兵权,便是走到了我阿爹当年的位置,你不是阿爹,我阿爹也是因为我大姐才不得已与宇文护对抗,你不一样……”
“独孤月罗”他看着我,厉声道:“回房去。”
“你不能……”我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让李邴接手这兵权。
“出去!”李邴生气的冲我吼道。
我看着他这样吼我,转身跑出了书房。
我躺在床上捂紧被子,越想越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为了他好啊,若他出了什么事,几个孩子怎么办,若他有什么事,那我,我……
“夫人,吃点东西吧,您都一天没吃饭了”阿花端着饭菜又过来劝我。
我脸朝里躺着,依旧不理她,现在哪里还有胃口。
“行了,先放这里,你们都出去吧”我听到了身后李邴的声音。
可我依然还是不肯转身。
“怎么着?要饿死自己啊?”李邴问。
我不理他。
“这新做的披风也不要了?就这样丢在我书房?”他又问。
想起披风,我又是一肚子气,亏我好心好意,他不领情,我为何还要将亲手做的披风送他?
我猛地坐起身,看着他手中正拿着那件披风。我将披风从他手中夺过来,生气的摔在地上。
他吓了一跳,又蹲下捡起来,皱眉道:“这披风你做了十来天,一次也没见你穿过呢,生气归生气,干嘛这样糟践?”
我撇着嘴,道:“我的东西我愿意糟践,你若不要,我托人带给阿顺去。”
他听了,一脸惊讶,问:“你,你这是给我做的?”
“不是,是我给那无情无义的小狗做的”我道。
他笑着坐在床边,抚摸了一下手中的披风,开心的道:“你这可是第一次为我做衣物,就这么给我糟践啊。”
“你不是不要?”我问。
“我何时说过我不要?我当然要”李邴急忙道。
我的委屈这才稍稍缓解,站起身将披风给他穿上,正好合身,又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我针线活针脚比不上谭氏,所以特地让奶娘教我绣了两只大雁。”
李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两只大雁,笑道:“这对大雁很好。”
“大雁是忠贞之鸟”我解释道。
“所以我也喜欢”李邴也笑着道。
看出李邴很喜欢,我这才放心。李邴将我打横抱起,放在桌前,舀了一碗粥,亲自喂到我嘴边,哄道:“得先吃点东西。”
我心中还想着兵权的事情,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委屈的道:“那你能不能…不要那兵权……”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只是说道:“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动他,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好好的吃起了饭。
李邴看我吃了些饭,许是放下心来,摸了摸我的头,又道:“月儿,以后不许参与朝堂之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扒拉着饭菜,低着头,好半天才抬头看他,只是小声的回答他:“我怕,我怕你会落得我阿爹那样…我想一家人在一块儿,我只想在陇西好好待着。”
在你身边好好待着,我心里又加了一句。
李邴看了我许久,笑道:“好!”